所谓梁山伯与祝英台,别说梁山伯了,书院里其他人的眼睛都瞎的吗?

还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十几年,这都能瞒得了。

为啥他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人,是女扮男装。

不过这不重要。

他好笑地朝着那女子眨了眨眼,这意思是,我看穿你是女扮男装了。

然后起身走出琴案前,微笑着朝众人轻轻拱了拱手。

身形晃动时,那腰间的刀柄无意中又撞到了孟掌柜的身上。

所以莫名僵立在原地的孟掌柜,感觉自己忽然又活过来了。

此时顾不得其他,马上越过正在拱手的陈青云,就朝着李夫子拱手作揖赔罪。

“见过夫子,打扰到夫子讲学,罪过了!”

李夫子摆摆手:“无妨!”

说话间目光却从未离开陈青云的身上,生怕他跑了似的,急切问道。

“你唤作何名,是哪里的生员?”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确定在自己的学院里面没有这个学生。

看着眼前儒雅老人的模样。

他的岁数,以及其他书生都只敢站在他身后,而不敢与他平行。

再加上孟掌柜刚才急切的出来作揖赔罪,并口称夫子。

陈青云就知道,眼前之人,必然是旁边这府学的山长李夫子。

在不知道时便不能失礼,更何况知道了,那就更不能失礼了。

更何况,系统既然触发了这么个任务,那肯定有它的道理,而这个道理可能就在眼前的这位李夫子身上。

只是不知是何道理而已。

所以,他再次拱手一礼:“劳烦夫子相问,在下湖广人士陈青云,见过府学山长当面!”

李夫子皱了皱眉头:“你未曾治学?”

一般来说,上过学的书生,看到儒门师长,一般都会以学生而自称。

可陈青云自称在下,那是乡野江湖闲人的称呼,却不是儒门中人在面对儒门师长时的自称。

“不敢有瞒夫子,在下自幼好武,虽通些许文墨,却不曾正经治过学。

便是最近看过的那些书,多与音律有关。

至于四书五经,接触的甚少,所以不敢以学子自称。”

陈青云如此说,那叫一個没办法。

他上过大学,但大学学的并非是四书五经,文言文,而是理科。

来到这个世界,时间还不长,未曾读过什么书。

他如今有的这个世间的知识,也都只是王家刀法历代先人,对于刀的理解以及刀法的应用经验。

还有田伯光对刀的理解以及刀的领悟。

唯一能够给他在文学上有所增益的是刘正风和曲洋这俩人。

能够在音律上有所造诣,文学水平当然不差,若陈清云真的能够得到曲阳和刘正风的文学经验,自然不比一般的书生要差的。

但他只是得到了刘正风和曲洋在音律上的知识记忆和经验。

并非文学方面的。

于是他主打就一个真诚。

先承认自己为一个武夫,然后再说粗通文墨,看的书又多是音律方面的。

他不知道系统发布的任务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如今主打一个真诚。

反正,以他如今的武功本事,自保已经有余,真诚一些也是因为这是系统根据自己的情况发布的任务。

也就是系统经过推演认定,以自己如今的条件,可以在任务当中,达到它推演的目的。

既然是根据自己的条件而推演出来的,那他就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说出来。

听到他的解释,李夫子一愣。

看此人一身白色儒袍,剑眉凤目,说一句风神俊朗气宇轩昂也不为过,且言行间礼数十足,有雍容气度,颇有些温润如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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