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终于来了,我成亲你都不来,哼,寺玉生气啦!”

寺玉说着生气,双手却搂住了甲胄男人,哦不,甲胄女人的脖子,歪着头撅着嘴,一副被宠坏了的撒娇模样。

弥子瑕在一旁笑着打圆场:“你娘一路奔波,这一身重盔甲还没来得及脱下来,寺玉,你来帮忙解盔甲。”

寺玉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甲胄女人这才转过身,带着笑意看向魏驹,轻轻捏了捏寺玉挺翘的小鼻子:“你这个小家伙,得练习怎么解盔甲。以后你夫君让你帮着解,你也说不知道怎么解?”

“那好吧!”寺玉从谏如流地在母亲的指导下,解起了盔甲。

魏驹趁机行礼:“魏驹拜见岳母大人。”

甲胄女人,也就是弥夫人头发微微散乱,一身英气勃发,看年纪三十出头,保养得非常好。

一双眉毛故意修成剑眉,带着些许阳刚之气,把她那张明丽的脸庞硬生生带上了几分飒爽。

盔甲下是一身紧身白袍,沾着斑斑血迹。看来是透过盔甲洇进来的,盔甲被清理过,外面倒干干净净。

魏驹瞳孔一缩。

这是个与人厮杀过的女将军啊。

难怪敢打断继子的腿。

他实在没想到,寺玉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有个刚强的巾帼女英雄母亲。

弥夫人完全没有剑拔弩张,反而和颜悦色地问魏驹:“我这个女儿娇养着长大,不懂事,魏公子可有什么不满意之处?还请告诉妾身,我好好教育她。”

魏驹愣了愣。

他马上理解了弥夫人的意思。

女人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就横着走,弥夫人是怕寺玉仗着娘家太过娇惯,得罪了自己,回头吃苦受累。

拳拳爱女之心,一句话表达得淋漓尽致。

魏驹是个缺乏母爱之人,闻言很是感动,他恭敬而诚恳地答道:“回岳母大人,寺玉她很懂事,也很乖巧。魏驹能得她作佳偶,乃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寺玉是个机灵鬼,闻弦音知雅意,立即顺杆爬地抱怨道:“娘,你可别听他瞎说,魏驹他是个大坏蛋,就只会欺负我,你可要替我做主,揍他一顿替我出气!”

说罢,还得意洋洋地冲着魏驹扬起了小哑巴,却冲他眨了眨眼睛。

魏驹无可奈何地笑笑,宠溺地看了一眼寺玉,又行礼道:“还请岳母大人恕罪。魏驹款待寺玉不周,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子见谅。”

弥夫人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这小夫妻之间的双簧,内心放心了不少。

她声音变得亲切了许多:“怎么一直叫岳母大人,魏公子不嫌弃,就称妾身一声母亲好了。”

这么快就接受自己了?

魏驹有点不太相信,还是从谏如流。

“是,母亲。”

厅外传来了脚步声,庆足和弥速也先后来了。

庆足还好,看起来神采奕奕。

弥速看着有些精神委顿,肩膀耷拉着,身形有些萧索。

魏驹心里舒坦了不少。

弥速心里再怎么有想法,那也是过去式,如今寺玉已经嫁给了自己,是我的人,心也在自己身上。

更何况,弥速虽然有时候表现得有些出格,很多时候还是理智在线的。并不像那种罔顾人伦,想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的人。

众人寒暄之后,弥夫人话题一转,问向魏驹:“听说你在练习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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