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义被确诊阿尔兹海默症的那一天。

他老伴一个人在雪地里坐着等公交车。

一脸茫然。

竟然错过了一班又一班。

她想了又想。

犹豫了又犹豫。

最后还是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长长的忙音后。

儿子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妈,大晚的,有什么事?”

她抱歉地干笑两声。

“不好意思啊儿子妈突然忘了时差了。”

“妈,到底有什么事。”

“那个。。儿子啊。。”

老太太突然就哽咽了。

“你爸。。得病了。”

“啊?什么病啊?确诊了吗?”

老太太使劲儿醒了醒鼻涕。

不让自己哭出来。

“阿尔兹海默症,就是老年痴呆

医生说

没办法治愈

但是能在家做康复

就是。。

他现在大小便都不能自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办?

您问我?我也不知道改怎么办啊!

阿尔兹海默症,霉国这边也不能治愈

这样吧

我这两天回去处理一下

妈你别慌,等我回来。”

“儿子,,,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妈,我是您儿子,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几天后。

郝麦克回来了。

看了郝明义的病情。

和两国的医生沟通无果后。

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临回霉国的时候。

郝麦克找母亲谈了谈。

“妈,我已经给爸找了一个专门照顾阿尔兹海默症老人的养老院

那里有专业的护工可以照顾老爸

您自己照顾他

太难了

我会按时交费

您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老太太犹豫了。

“可是你爸,在那儿会不会孤单啊?”

郝麦克不耐烦地挥挥手。

“妈,你可别想太多了

我爸得了这病

脑子都不好使了

什么都忘了

把你我,都忘了

他哪儿还有什么感受啊

更别说孤单寂寞了。

放心吧啊

他在那儿会生活的很好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

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根本照顾不了他。

送去养老院。

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郝明义,

更是对儿子来说。

疼儿女的父母。

到老了,病了。

都还在担心自己给孩子添麻烦。

越是有素养,有文化的父母。

越是这样。

就这样。

郝明义就被送到这来。

一来就是许多年过去了。

郝麦克几乎没有来过。

当然钱也从来不忘了缴。

这里的费用对他来说

是小菜一碟。

郝明义的老伴,黄玉珍一日一日在家孤单过日子。

每天就拿着过去的照片

一遍遍看。

回味过去那些艰苦,但是又觉得幸福的日子。

有时候实在太寂寞了。

就去养老院找郝明义。

可是郝明义清醒的时候少。

即便是清醒的时候。

也只是含混不清地说着一些小时候的事。

而那些事。

过于了将近一个世纪了。

今日。

黄玉珍以为又是寻常一般孤单的日子。

下午正在家自己听收音机。

突然收到电话。

一般黄玉珍的手机很少响。

有打电话的。

不是社保中心

就是医院

更多的。

是卖药的。

一个个黄奶奶,妈妈的叫得亲甜。

黄玉珍本来以为这个陌生电话又是推销的。

本来不打算接。

手机却一直响。

黄玉珍烦躁了,就起身一步步挪到卧室拿起手机。

“卖药的不要给我打电话了,社区民警说了

再打电话,我就报警——”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卖药贩的声音。

而是一个哆哆嗦嗦的女人的声音。

“黄阿姨您好

我是敬老院的院长,朱亚静

我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

您家郝叔叔——

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好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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