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无平田,石路穿细岭。
阴风生涧壑,古木翳潭井。
湛卢谁复见,秋水光耿耿。
铁花秀岩壁,杀气噤蛙黾。
——苏轼《虎丘寺》
我和陆小凤、东凰快马加鞭,又换马急驰,终于还是在第三天的傍晚赶到了拥翠山庄所在的姑苏虎丘。
哎,我反而从金陵又回到了姑苏。
虎丘自古形盛,山势雄伟,像老虎俯卧、威猛非常。
风流闻天下的“盗帅”楚留香,是否已丧身于老虎口中?
我们翻身下马,便要往山疾行。
这时一个羽衣高冠的白发老者,正缓缓走下山来。
老者面目古拙,神色落寞,却似这正在发出最后晖光的西沉之日般。
“你们是来找楚留香的?”古拙老者问道。
“正是,长者可知楚兄下落?”我拱手答道。
“他就在前面,你们赶紧点可能还来得及。”古拙老者答道。
我和陆小凤、东凰不再多言,全速向奔行。
中间又逢到一对老者夫妇也正相携下山。
“敢问长者,可知拥翠山庄怎么走?”我拱手询问。
我们一路向,却是未看出何处有山庄的踪迹。
这是一对很奇异的夫妇,女的很高很大,眼如铜铃,腰大十围,如庙里的丈二金刚般,男的却又矮又瘦,头却戴着顶车轮般的大草帽,背后挂着柄钩镰枪。
矮个男人斜看了我们三人一眼,却是没好气地开口道:“你们是去找那个不杀人的楚崽子的?”
“正是,长者可知楚兄下落?”我笑了笑,问道。
此时那个金刚般的女人却是给了矮个男人一个牛眼瞪,声如狮吼:“怎么?你还真想楚留香杀了你你才开心啊!是不是厌烦老娘了,不想和我过了?”
矮个男人一下子就软了,脸讪讪谄笑,却不敢再出声。
金刚般的女人这才看向我,说道:“拥翠山庄在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中,很难看得见。你们到得山巅,攀虎丘塔顶,向西俯视就可发现。你们快点,估计还能见楚小子最后一面。”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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