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收服它了。”
他站起身，不再浪费时间，动身前往那片湖泊。
三顾茅庐。
这一次，陆寻刚刚现身，还没来得及卖弄风骚，那条小鱼居然就主动从湖底游了过来，绕着他打转，一副亲昵讨好的样子，相比起之前的高冷态度，判若云泥。
“我知道你灵智不低，能听懂我的话。”
陆寻魅力四射，向小鱼儿伸出手，循循善诱道：“我对时空之道很感兴趣，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长路漫漫，我需要一位旅伴，你愿意陪我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小鱼儿稍微犹豫了一下，竟然没有立刻答应，似乎有什么顾虑。
但陆寻并不着急。
他刚才只氪了一千万特性点，还剩下两千九百个达奇！
魅力要是还不够，那就继续加点。
不论如何，它今天注定跑不了了。
此刻，小鱼在水中思考，很纠结。
陆寻则淡笑，也不催，给它时间。
足足过了五分钟，它才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接受邀请。
小鱼噗通一声从水中跃起。
上下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
它这一跃，似乎打破了宇宙的桎梏，竟跃出了时间长河，并来到了陆寻所在的这个时空。
嗡！
骤然间，周围的空间凝固了。
不，不仅是空间，就连时间，都停止了流淌。
环境中的一切都被“定”住，时空彻底定格在了鱼儿跃水的那一秒。
波~
小鱼吐出一个泡泡，泡泡钻进了陆寻的眉心中。
冥冥中，他感觉自己和小鱼之间，多了一种玄之又玄的联系。
这和主仆契约不同。
而是一种伙伴之间的记号，有了这个记号，那不论陆寻身处在宇宙哪一个时空，它都能迅速定位他的坐标，并来到他的身边。
“陆寻，我刚刚随便看了眼你过去的经历，以及未来几千年即将经历的东西。伱是个很有意思的生命体，很高兴能成为你的旅伴。”——突然间，一个稚嫩的童声传入陆寻的脑海。
仅凭声音判断的话，就仿佛源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
但说话的，却是一条鱼。
陆寻非常震惊，忍不住问道：“你能看到我的未来？而且还看到了几千年后？”
“没什么好奇怪的啦，就和人出生就会呼吸一样，时间与空间对我们来说，是碰得到、摸得着的。哪怕是几十亿年的时间尺度，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瞥的事情。”小鱼说道，“在你眼里，宇宙是无限大的，大得超出了认知。但对我来说，宇宙和这片小湖泊也没啥区别。”
“…牛逼。”陆寻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所处维度不同，就如同蚂蚁与人类，两者虽然同处一个世界，但世界在两者眼中，是完全不同的。
他突然很羡慕小鱼这种能力。
能在时间长河中自由穿梭，过去、现在、未来，无处不可去。
不知道能不能投影？
“你暂时还不能拥有我的力量。”
小鱼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说了一段没头没尾的话：
“宇宙间一切的力量、法则、权柄，都是有迹可循，且受到‘本源’管束的。但你右手的那股力量，是个例外，它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旦触碰到不该碰的东西，你会被纠正的，所以…不可以乱摸哟。”
陆寻愣了下，旋即表情凝重了起来。
关于全知右手，他曾有过许多猜测。
但直到此刻，听完小鱼的话，才终于对自己的右手稍微了解了一点点。
全知右手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受“本源”的管束？
还有……不能乱摸？
也就是说，陆寻的全知右手，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相当于一个bug……甚至是个病毒。
不，不仅是右手。
包括陆寻自己，也是穿越者，灵魂本不属于此界。
小鱼的意思很简单。
它的时空之道，陆寻也是可以投影的，现在就能！
届时，他也能如小鱼一样，变成“时空行者”之类的高维生命体。
但那样做的后果，非常严重。
小鱼用了“纠正”这个很保守的词语，其实就是“清除”的意思。
全知右手，以及陆寻本人，都会被世界清除！
“能再给点信息吗？”陆寻询问道，“你看过我的未来，那应该知道我最终的结局。按你说的，随着我越来越靠近法则，那迟早会被‘本源’发现，除非我停止前进，否则就是无法避免的吧？‘本源’到底是什么？”
投影小鱼，立刻就会被发现、清除。
但就算不投影它，陆寻将来也迟早会掌控时空之道。
不仅是时空，他的目标是掌控宇宙万法。
那岂不是避无可避，迟早要碰上那所谓的“本源”？
吃枣药丸？！
“关于宇宙万法之源，很多东西都不可言说。”
小鱼摇了摇头，对陆寻道：“泄露太多，对你有害无利。我同样受‘本源’管束，所以我虽然很想陪伴你，陪你经历你未来道路上那些有意思的、精彩的事情，但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你也受到限制？”陆寻不由得皱眉，“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偷跑过来的啦~”小鱼狡黠道，“用你们文明的话来说，就是‘上班摸鱼’，唔…也不对，我自己就是鱼…咳咳，反正就是那个意思。等你以后到了这个层次，自然就懂了。”
陆寻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
超出自己认知之外的东西，问了也没用，自己不到那个层次，仅仅是道听途说的话，是无法理解的。
他转而换了个问题，问小鱼：“你说换一种方式陪我？”
“嗯，我得回去了，否则会被发现的。”
小鱼说道：“但我的分身会留下，给你一些帮助，具体的功能你自己去摸索吧，等我等会有空了，再偷偷来找你玩。放心，好伙伴，你身上有我做的记号，不论你到了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陆寻嘴角抽了抽，问它：“你所谓的‘等会见’的这个‘等会’，是指十分钟，还是指十年？”
“我不知道啊。”小鱼无奈道，“都有可能，甚至可能是一百年后呢。我的‘工作’挺忙的啦，而且挺复杂……反正等我有空了就来找你玩。”
它本就是上班期间偷偷旷工，跑来见陆寻的。
现在该回去上班了，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本源”到底是什么？陆寻非常好奇。
宇宙意志？万法之源？还是某个“至高主神”之类的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临别前，陆寻问它。
“名字？这东西可太多余了，你随便想叫我啥都行。”小鱼用无所谓的语气道。
“那就叫‘小雨’吧。”
陆寻耸了耸肩膀，向它伸出手：“来，伙伴，到我手里来！”
虽然暂时不能投影，但可以解析。
特性点得拿下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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