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不想看到出人命,两人抬一个,快速朝着叶家跑去。
五月的夜晚已经炎热起来,抬人的村民满脸是汗,到了叶家,还没人上前敲门。
容景焕便吊儿郎当的出来了,村民们面面相觑。
“总有人不信邪,都说了那箱子有机关有毒,还是有人不怕死的去偷。”
“有本事偷,有本事别来求药啊。”容景焕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米长河面色通红,最后为了儿子还是跪了下去。
“求这位大爷为我们通报一声,我就这一个儿子,即便我知道他混账,也不能看着他去死啊。”
“求求你,大爷,求求你,救我儿子一命,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
看着米长河这般模样,容景焕也不好继续逗弄嘲讽了。
叹息一声,将一个瓷瓶放在地上:“这是我家小姐晚间交给我的,一人一颗,服下就没事了。”
说完,容景焕直接将门给关上了。
米长河连续磕了好几个头,这才一把抓起瓷瓶给自家儿子喂了一颗。
又给那些赌坊的打手们一人喂了一颗,很快几人的毒就被解了。
彪哥神色复杂的看了米长河父子一眼,半晌虚弱的撂下话:“你儿子欠了我们赌坊十两银子,明儿怕是就要滚到十二两了,你们尽快想办法吧。”
“虽然你为我们求来了药,但是我们中毒也是因为你儿子,所以两清了。”
“后面讨债,绝不会放水了。”
“我们走。”彪哥苍白着脸,对手下招了招手。
一群人歪歪扭扭,互相扶持消失在了黑夜中。
米长河只觉眼前一黑,天都要塌了,他实在没忍住,抬起手,狠狠抽向米忠粮的脸。
米忠粮被扇的摔倒在地,半晌都没能爬起来。
“你过分混账东西,这笔钱我不会为你出的,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去还。”
米长河愤恨的拂袖离去,米忠粮这会儿才知道害怕,他哭求着:“爹,爹你不能不管我啊,爹,你救救我。”
“我要是不还钱,他们肯定会打断我的腿要了我的命的。”
“爹,爹,你不能这么狠心啊。”米忠粮一声声的呼唤没能叫回他爹回头。
米忠粮这才知道害怕,他看向米长根:“堂叔,堂叔,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带人去偷梨花妹妹的聘礼。”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啊,我欠了赌坊的钱,堂叔,求你,求你救救我,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活。”
“我赚钱还给您,求求您帮帮我,帮帮我啊。”
米忠粮抱住了米长根的腿,哭求道。
米长根面色如吃了只苍蝇般,合该还是他家活该了?
他闺女好容易说个好亲事,这一个两个的偏要在今日来触霉头。
“这些钱是梨花的,今日的聘礼,我们最多留下五两银子,其他的我和你婶儿已经决定全部给梨花带到夫家去。”
米长根这话一出,其他村民也傻眼了。
真的假的?
那聘礼可是比京城一些富户人家都要多的,这米长根真的舍得?
还给梨花带去夫家?
米忠粮一听更焦急了:“堂叔,求求您,救救我,别说气话。”
“这聘礼就是给您和我婶儿的,只要您愿意,可以动用的啊。”
“求求堂叔了,求求您救救我,我一定会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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