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不要。”

晏淮睨他一眼,抱起猫转身去找猫粮,又随口大方道:“画缸里还有,你喜欢的话可以多挑几幅,省的你还只对着一幅看来看去。”

他话里有话,傅驰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又是傅白卖的自己。

此时还没察觉到危险的小傅白正美滋滋地吃着冰淇淋,傅驰慢慢走到他身后,不由分说就抢过小盒子——

“小孩子吃这么多干什么?给猫吃。”

“舅舅你讨厌!”

傅白喊了一嗓子,把喂猫的晏淮吓了一跳,生怕这动静被隔壁的晏正松听到,他喊了声傅驰,比了个“嘘”的手势。

傅驰颔首,转头放低了点声音,板着脸严肃地教育外甥——“再嚷嚷以后也没有了。”

舅舅的气场还是不弱的,傅白被成功的震慑到了,撅着嘴巴气鼓鼓地去找晏淮——

“哥哥你不要跟我舅舅结婚了,不然你以后也没有冰淇淋吃。”

晏淮摇摇头,神情无奈不想说话。

小傅白哼唧一声,死皮赖脸的钻进他怀里搂着他脖子撒娇:“哥哥你做我舅舅吧,我不要旧的了,他真讨厌!”

晏淮只好抱起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身体还挺软的,抱起来特别舒服。

“小没良心的,你这么说话你舅舅要伤心了,等一下他哭了谁去哄?我可不去的啊。”

“哼!”傅白还是撅着他那小嘴巴:“他才不伤心呢,他是个凉凉的人。”

晏淮被他逗笑。

被说了坏话的傅驰过来要拖走他:“别总撒娇,下来。”

“才不!”

傅白固执地把头扭到一边,搂着晏淮脖子的手更紧了,像个小树懒一样,傅驰越掰他越用力。

最后气得傅驰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搂疼人家了知不知道?赶快下来。”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

晏淮被脖颈旁一顿蹭的脑袋搞得痒痒的,想躲都躲不了。

“快点弄走他。”

傅驰手上不留情了,强行把这小树懒从晏淮身上扯走,自己抱着,但傅白到了他身上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四肢软绵绵地垂着。

“不是一身使不完的劲儿吗?”傅驰大手按在孩子后背上晃了几下,“怎么不闹了?”

“哼……”

……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加一只猫,在房间里玩了两个小时左右,太阳就往下了一些,没那么热了。

傅驰抱上孩子拿上画和书,有点不舍地跟晏淮说了再见。

晏淮看他站在阳台口那儿不是很乐意走,随手指了下他怀里那本书:“我看得差不多了,说实话挺变态的,不过你怎么也喜欢看这种类型的书?”

傅驰笑了笑,“那你觉得我爱看哪种类型的?”

“一些金融或者管理类的啊——我爸书房里有一半都是这种书。”

“好了,我走了。”

晏淮见他并没有动的意思,不免觉得好笑:“我没拴着你不让你走吧?”

“你拴着我好了。”

“我没这么变态。”

……

接近八月中旬,离秦渺的婚礼还有一周,傅驰回了趟京城,收拾自己和陆湾的东西。

这架势,是真的很少会回来了。

傅老被惊动,在他收拾完之前过来了。

“你这是在为傅炜的事生气吗?”

傅驰叫了几个搬家公司的人过来,陆湾的房间逐渐空了下来。

还剩阳台上的几盆花没动,傅驰就站在这些娇艳欲滴的花朵面前,长睫敛着,不答老爷子的话。

他要长居南方,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做的决定,傅炜不是主要原因,但也的确是个推动因素。

对于陆湾来说,这里是个伤心地。

她身体很不好,平时照顾她的秦渺准备嫁人了,傅蔷也回归了工作,傅驰当然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那边。

找谁去照顾都不如他亲自在那边好。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今年上面有很多政策都在沿海地区实行,谢应庭已经凭借晏老的护航,早早地占据了有利市场,他不想一直错过机会。

事业与家人,还有心上人,都在那边,他自己也很有必要换个新环境了。

只是他这一走,秦渺过段时间又出嫁,这边真的就只剩下两个老人还有傅蔷母子了。

傅老爷子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傅驰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把原因润了两遍色才说出口,不至于显得自己是在赌气。

男人之间不习惯说些情意绵绵的话,问和答都点到为止。

老爷子顾恋亲情,傅家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出了那么多事,他私心是不希望孙儿们接二连三地离开的,但挽留的话又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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