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枝回了他一个“你疯什么疯”的眼神。
陆枭不嫌事大,薄唇微勾:
“表白者看起来,还挺帅。”
宋迢迢忍不住探头八卦:“枝姐,你居然忍心拒绝帅哥?”
沈凉枝指了指脑子:“只看脸没用,他脑子不好使。”
宋迢迢语气遗憾:“脑瘫啊……那还是别要了。”
听见“脑瘫”两字,陆枭凉幽幽扫了宋迢迢一眼。
一行人乱七八糟聊着天,总算到了石窝村。
沈凉枝向大叔问路,问到了村长家的方位。
村里到处都是田野上的田埂小道,走了约莫六分钟,才走到一座白色砖房门口。
她敲了敲门,很快,房间里就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
里面站着一位约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脸色蜡黄,满脸褶子,穿着蓝色汗衫,脚踩破破烂烂的布鞋。。
看见沈凉枝一行气质不凡的人,村长皱眉。
“你们是……?”
沈凉枝微笑:“我们这几天打算在村子里随便拍点东西,记录一下乡村风貌,想找一户人家借宿。”
村长扫了一眼摄像机,就要关门:“不借。”
陆枭直接上手,抵住门:
“一人一天一千。”
村长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向陆枭。
这里十个人,每天就是一万,五天就是五万块,都赶上一家三口一整年的全部收入了。
沈凉枝没反驳陆枭的做法:
“我们可以先给钱。”
村长将信将疑,最后还是让他们入住了。
进了屋,他指挥一旁的小女孩。
“老三,你今晚和你大姐二姐一起睡,腾一间房出来给客人。”
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宽大不合体,衣袖和裤腿都有黑色的污渍,一双黑黝黝的杏仁眼扫过光鲜亮丽的城里人,她热情点头,头顶的两根麻花辫跟着晃悠。
“我去给客人铺床单,妈前两天刚洗过。”
到了饭点,村长一家坐在四四方方的木桌上。
三个女儿,一个小儿子,一家六口人。
算上沈凉枝的人,桌子显然坐不下。
村长看了看三个女儿:“你们去厨房吃,把位置让给客人。”
三个人没有反驳,拿起筷子,往碗里夹菜。
桌上都是炒土豆,炒冬瓜,炒空心菜和油炸花生米。
唯一沾点荤腥的,还是番茄炒蛋和一小盘辣椒炒肉
老三夹了两筷子番茄炒蛋,又夹了一块肉,就当她要夹第二块肉时,手背上被人重重打了一下。
村长老婆语气不耐烦:“一天天活不干,吃这么多,你是猪变的?”
老三冲她吐了吐舌头,夹了一块肉跑了。
大姐和二姐只夹了番茄炒蛋,没有夹肉,仿佛某种约定俗成的规矩。
村长老婆骂完女儿,对陆枭倒是挺热情,主动给他盛饭:
“你们算是来对了,我敢说这生产队里,只有我们家有空房,本来是用来做粮仓的,但是今年收成不好,就暂时空着了。”
陆枭盯着桌上的菜,眉心紧锁,没有动筷子。
村长老婆直接把辣椒炒肉放在小儿子面前,给他夹了好几块瘦肉。
“小宝这几天上学辛苦了,多吃肉,补补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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