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
被分开审讯的任擎天一行人,在O记手足摆出来各项犯罪证据的情况下,先后表示认罪。
都人赃俱获了,还有必要挣扎吗?
值得一提的是,任擎天在认罪之前,恳求梁小柔回答一个问题,好让他死得安心点。
“madam,按理说王生是不会注意到洪星社的。”任擎天言语中透着困惑,“我们洪星社里也没有人曾经得罪过王生。”
梁小柔眸子里闪过些许古怪:“他说,你们洪星社勾结倭寇,里通外敌,罪无可赦。”
倭寇?我什么时候……任擎天懵了几秒,猛然间才意识到王海诚说的是和山口组合作一事。
他嘴角露出苦笑的弧度,靠在椅背上,释然道:“我明白了,谢谢madam。”
其实,他心里清楚和山口组联络,只是王海诚动手的一部分原因,是拿来搪塞黑白两道的。
更多的因素,王海诚连梁小柔都不告知,他也不可能想得到,也不想知晓,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梁小柔嘱咐探员做好笔录,就到其他审讯室巡查情况,都很顺利。
“madam,这次cib给的资料真是齐全,我们可以将洪星社的所有老大都钉死了。”某探员见梁小柔出现,赶紧把记下的口供递过来。
梁小柔淡淡地瞥了下属一眼,说道:“行了,你先去做事。”
说话之间,她有点想回办公室,给某個家伙打电话,埋怨他几句。
某个混蛋,故意把情报交给cib的高希璇,再让对方转交给她。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他相当于买了同一束花,用来送给她和高希璇两人。
偏偏她和高希璇还不能不收!
……
濠江。
葡京酒店,大套间。
“阿秋……”王海诚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差点呛到任太太的咽喉。
Pauline咳嗽了几声,跑去洗手间漱口。
不多时。
她满脸幽怨地回来,坐到某人的腿上:“今晚都是第二晚了,你还是不肯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
王海诚笑了笑,摘下口罩。
有些事试过就行了,没必要一直玩。
他就是图个新鲜玩法。
任太太眼眸亮起,呢喃道:“你比我想象中更英俊。”
她说的是心里话。
从昨晚到现在,她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某人的下半边脸有疤痕之类的,结果真相却截然相反的。
“不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Pauline灵光一闪,“好像是任擎天手里有你的画像。”
“我是王海诚。”海王诚笑容深邃,“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Pauline瞬间呆滞:“你是王生?”
“我想,港岛应该没有第二个王海诚,敢打任太太的主意。”海王诚笑道。
“我,我……”Pauline闻言,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心底却隐隐泛起一丝窃喜。
她听任擎天说过王海诚势力的恐怖,几乎是在港岛横行无忌。
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能被她睡……两晚。
如果她不是有夫之妇,说出去足以令无数女人羡慕。
某些结过婚的,可能会更嫉妒。
“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王海诚一语点破任太太的小心思,“富二代小白脸,变成了横行霸道的王海诚,你心里肯定觉得赚大了。”
Pauline咬了咬嘴唇,轻点螓首。
“告诉你一件事。”王海诚一字一顿地道,“几个小时前,包括任擎天在内的洪星社高层,全部被O记带走了。”
“他们出不来的。”
Pauline懵了:“是你吩咐警察做的?”
王海诚反问道:“你以为我昨晚是说笑?”
“为什么?”Pauline不解道,“以你的势力,就算任擎天知道你跟我的事,也不敢报复。”
“你太天真了。”王海诚断然道,“任擎天的作风和毒蛇差不多,即使暂时无法报仇,私下里也会默默积蓄实力。”
“另外,我要对付他,最主要是他和山口组勾结,在港岛搞毒品。”
Pauline叹息一声,显然也被王海诚说服了。
“别想那么多,你欠任擎天已经还清了。”王海诚郑重其事地道,“如果不是看在你面子上,他现在已经死了。”
嗯,任擎天现在不死,可以过几个月再死也不耽误,好歹得让梁小柔、高希璇把功劳落袋为安。
Pauline唇角浮现笑容:“王生,你这张嘴真是厉害。”
不得不说,按照王海诚的说法,她欠任擎天的恩情,也还清了大部分,心里好受多了。
“不,你的嘴比我厉害多了。”王海诚一本正经地道。
Pauline秒懂,脸颊飘起红晕,却挑衅道:“难道你就这么甘愿认输了?你是不是不行?”
“呦呵!”王海诚板起脸,“恶狠狠”地道,“你明天别想下床了。”
说完,他站到任太太的背后,发起新一轮的战斗。
第天,Pauline直接赖床一整天。
她的两个保镖,王海诚指使葡京酒店赶走,两人是任擎天的心腹,执意不肯走。
王海诚干脆成全他们,让两人跟任擎天一样,进了濠江的监狱。
至于Pauline和任擎天的婚姻?
王海诚只严令禁止任太太不准再见任擎天,不能赌钱,其余的不做要求。
而Pauline既不给任擎天寄离婚协议书,也没托人跟对方一刀两断。
王海诚心如明镜,她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选择拖下去,自然而然地断了关系。
这样的做法,和王海诚预料中的一样。
等任擎天意外身亡了,他就可以怂恿Pauline继承遗产,拿那些钱出来做善事。
……
四月二十九号,早上。
深水湾别墅。
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王海诚,神采奕奕地起床吃早餐。
这几晚,为了给Pauline戒赌瘾,他都是濠江、港岛两边跑,一晚上要满足两个地方的鱼儿。
不过,任太太赌瘾倒是戒了,却有某种瘾的趋势,可能是憋得太久了,最近几顿又吃得太好,导致陷入一个极端。
咚!
一道不轻不重的声响,打断王海诚的思忖。
王海诚偏头,看到一马平川的港生,故意稍微弄出动静,来引起他的注意。
“港生,你是有事想跟我说?”他出声询问道。
“诚哥,敖小姐不下来吃早餐嘛?”港生眼神飘忽,答非所问。
“你又不是女佣了,还问这个干嘛。”王海诚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打前两个月开始,港生就没当他老王家的女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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