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大伯何文海似乎很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咄咄逼人。
“你住院管我什么事?是我让你去住院的?
你也不看看你这钱都借多久了?就你家要过日子是不是!
当初借钱的时候,多少钱几分利什么时候还都说得清清楚楚,借条上也写的明明白白!
你现在一拖再拖是什么意思?”
只听大伯继续说道:“我听说你厂里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吗?
要不你就先拿这一万还我,剩下的钱我就让你再缓缓,老二那边我也会去跟他说一声。”
“哥,那一万块钱是厂里给我看病住院的钱……”
“老三,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当时你说要送你儿子去城里上学,要先买房才行,然后跟我借钱。
还有老二那边,如果不是我去跟老二说,他能借你?
没我们借你钱,你现在能搬到城里去?你儿子能在城里上学?
现在我只是让你先还一万块钱,你就这么多理由,真是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寒心啊。”
听到这些,何文远没有接话,毕竟当时能在城里买房,确实跟他们借了钱。
何文海则是继续说道:“老爷子反正也走了,你要是觉得跟我们合不来,那就赶紧把家分了。
你要是还不起钱,那就用老家的房子和地来抵一部分。”
“大哥,爸才刚走不到一个月,你就开始说分家……”
不等何文远把话说完,何文海打断道:“你别说这些没用的,现在这世道看的是钱!”
“大哥,阿水马上就要武考了,我这边还要想办法到时候给他买点补药。
你也知道练武用的丹药可都不便宜,当时处理爸的后事这就花了一笔钱,我现在又在医院躺着还没法上班,现在是真的拿不出钱。
大哥,实在不行…你看看能不能等阿水考完了再说……”
“老三,别怪做大哥的没提醒你,就你那儿子你还是省省吧!你真指望他能考上武大啊?
他要是能考上武大,我儿子今年就是武考状元!”何文海出言讥讽,又不耐烦道:“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何文海便挂断了电话。
何文远坐在病床上,深深叹了好几口气,满脸的愁容。
杨箐箐没好气的说道:“爸!你跟他说话那么客气干嘛!
这些人就跟有病一样!昨天二伯打电话过来催,今天大伯又打电话催!
催催催,跟催命一样!
当时爷爷的后事他们一分钱没出,现在怎么还有脸!”
“唉,你别说了,这些话不该你说,那都是你长辈。”何文远说道。
他看着眼前的饭菜,一时间没了胃口。
沉默片刻,何文远又说道:“这事你没跟你弟说吧?”
“没。”杨箐箐摇头。
“没说就好。”何文远松了口气:“千万别跟你弟说,他现在是关键时期,马上就要武考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跟弟弟说的,你赶紧吃点饭啊!”杨箐箐说着,催促老爸赶紧吃点,“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不能不吃饭啊,你现在还养伤呢!”
病房外,何秋水将刚才那些话听得清楚。
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为了不让老爸担心,又快速调整着情绪。
当一切稳定后,他走了进去。
“爸!”
何文远有些惊喜,“阿水,你怎么来了?晚上在家不训练了?”
“练啊,晚点就回去练,这不是来看看你嘛!”何秋水笑着说道。
“那你等下赶紧回去练,千万别耽误了。对了,最近情况咋样,练的还行不?”何文远问道。
“挺好的,进步很大,老师都说我肯定能考上!”
“那就好,那就好……”何文远一听老师都这么说了,忍不住连连点头,心里一阵欣慰。
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最后何文远催促何秋水赶紧回家,生怕继续留在这里会耽误训练。
何秋水本来还想多陪陪老爸,最后也只好无奈离开。
回到家后,他先是去洗了个澡,心里则是想着有没有什么能快速搞钱的事情。
说实话。
何秋水对大伯跟二伯一家也不喜欢,既然他们催,那不如赶紧把钱还了,从此各不相干。
想了一会儿,也没能想出什么能快速搞钱的事情,最后他索性进了游戏,开始刷怪。
这次他没有去地宫,而是进入了地窟。
或许是因为心情烦躁的原因,他见了兔子就是一顿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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