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

时间一到,两个女郎毫不留情的起身离开。

库尔还在回味温存,感慨道:“这就是爱情!”

郝孟叹了口气,这可怜的娃,他只能开解道:“给了钱,她对谁都那样。”

“我知道!”库尔毫不在意,“可是还会谁会对我这样?”

郝孟无言以对。

他掂量着兜里的钱,再喊两个是不现实了,上两加仑的黑啤还是可以的。

“别eom了!喝!”郝孟倒上啤酒,两人碰杯。

库尔还在心有不甘,剩了一半。

“怎事?”郝孟急了,“养鲸鱼呢?汝若不胜酒力,可行至孩桌,含奶之源,与孩对饮,如若孩嫌,门口狗之一桌可容!”

库尔只能一口干完。

郝孟左顾右盼,喝喝小酒,看看小娘们。

真好啊。

当然,如果能抛开这里的血腥混乱,就更好了。

这座独一无二的港口城市坐落在蓝焰群岛边缘,海蛇猎人、码头帮派和走私偷运者从已知世界的四面八方来到这里安家落户。

在这里,富可敌国或是家破人亡都只在转瞬之间。对于那些逃避审判、债务和迫害的人,这个城市能让他们重获新生,因为在比尔吉沃特的蜿蜒街路上,没人会在乎你的过去

“嗯?狱卒?”

郝孟目光一顿,分外惊喜。

“狱卒?!”库尔吓了一大跳,惊惧无比,“今天不是蚀魂夜啊!典狱长在哪?!”

任何与蚀魂夜有关的词汇都会引起比吉尔沃特人们的恐惧,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梦魇!

每一年,随黑雾而来的恐怖都会收割无数生命,卷走亡灵,饱食各种痛苦。

可顺着郝孟视线望去,库尔呆住了。

哪有狱卒?

一位丰腴美妇,胸脯鼓胀,玉腿笔直,圆润紧致,诱人心魄,一颦一笑撩动着男人躁动的心。

郝孟感慨道:“这腿,比我命还长,妻若如此,子非亲生又何妨?”

库尔舔了舔嘴唇,“希望我这辈子也能找上这么一个。”

郝孟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你是在许愿永生吗?”

丰腴美妇的出现吸引了馆内绝大数人的热烈视线,她走至台后,像只摄人心魄的女妖,美眸流转,顾盼生辉,但奇怪的是,这群贫民窟里的男性牲口,平常只要碰见个雌的都得上去调两嘴,但面对这活生生的大美人,却无一人敢上前。

美妇人取出一块木牌和一把左轮。

“胜利女神的微笑!”

“三发子弹,十枚银蛇币!”

“四发子弹,一枚金海妖!”

“五发子弹,十枚金海妖!”

港湾最负盛名的赌命游戏。

六发弹巢的左轮枪,装上子弹对准自己开枪,活下来便能赢取对应奖励。

郝孟走到近处观望,但目光更多的是放在凹凸有致的美妇人身上。

不看白不看。

比尔吉沃特多的是亡命之徒。

所以这里很快就迎来了客人。

酒精作用下的上头汉子,绝症缠身的病夫,倾家荡产的债务人。

三颗,四颗,三颗,三颗,五颗。

他们一个个拿起左轮枪对准自己开枪。

彭!彭!彭!咔嚓,彭……

今晚的酒馆地上已经倒下十几具尸体,拿走奖金的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捕鲸人,装了四颗,开枪后活下来了。

他颤巍巍的攥着那一枚金海妖,疯一般的逃离这里。

这笔钱足够他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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