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楼平日虽然不缺顾客,但怎么也不及今日之拥堵,还不到晌午用餐时候,已经里外围个水泄不通。
酒楼的伙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把此事禀报给后院的掌柜,掌柜出来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人要把这里作为写万民请愿书的地方,这可把他吓得够呛,眼下酒楼的顾客正激动万分,他也不敢把人往外边哄,可万一因为此事而招惹了闽王爷,那对酒楼也不是好事,所以他赶紧偷偷从后院出了门,迅速出去要把此事禀报给蓝溪楼的老板。
却说仲秀才和陈铜九一进蓝溪楼,就来到二楼,仲秀才二楼向下望,只见下方聚集的股民越来越多,他的面色无悲无喜,背手向楼下喊道:“诸位肃静,我等皆是朴实之民,不会行任何不轨之事,今番来到蓝溪楼,实为股票之事,仲某不才,毛遂自荐为股民请愿,待一会儿请愿书成,万望诸位都将名字签上,闽王殿下心怀仁德,当他知晓我等股民之艰难,自然会再发放一些股票,以供我等股民购买。”
此话说罢,他便不再看楼下众人,转身走进身后的厢房中。
陈铜九忙推开门,把仲秀才请到主位,笑道:“若是没有仲秀才,这万民请愿书我还真不知该怎么下笔。”
仲秀才表情淡然,道:“写请愿书不是难事,难的是怎么将此书送进王府,还能面见王爷,并向王爷禀报实情。”
陈铜九略微一点头,道:“那以仲秀才之意,接下来该怎么办?”
仲秀才沉思片刻,道:“思来想去,这请愿书陈兄是不能送的,仲某没有看不起陈兄的意思,虽说陈兄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陈兄的之名声似乎——”
陈铜九赶忙打断对方的话,道:“此事在下知晓,不知仲秀才是否愿意去王府一趟,代表我泉州股民,讲实情一一陈奏王爷?”
仲秀才叹口气道:“此事风险不小,不过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股民有难,仲某作为其中一员,肯定是要出一份力的。”
陈铜九恭维道:“仲先生为民请愿之心,在下佩服。”
仲秀才回道:“王府仲某可以去一趟,但事情总要提前说好,以免坏了规矩。”
陈铜九拍胸脯道:“此事在下清楚,只要能将股票之事办成,仲秀才可优先购买新股票的百分之二——百分之三。”
仲秀才低头沉思一会儿,道:“若是王爷愿意放出一万新股,那百分之三便是三百股,现在的听说已经接近十一两银子了,所以要购买下这些股票,就需要拿出三千三百两银子。仲某不过一个秀才,哪里能买的了这么多?百分之一就行了。”
陈铜九听了,眼睛一亮,笑道:“仲秀才放心,剩余的百分之二,若是挣了银子,陈某二话不说,立刻拿出其中的一半,分与秀才。”
仲秀才这才点头,道:“既然如此,就取来纸笔。”
仲秀才此刻心情激动万分,其实他对股票之事并不太在意,虽说他平时也买点小股挣些小钱,但钱财对他都是身外之物,唯一令他在意的是,这一次面见闽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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