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主意。我们每家都派家丁去打,打死那武大郎,看县太爷能把我们怎么样?常言道:法不责众。他还能把咱们都杀了?”
“可以这么办。不过,没必要每家都派人,谁家有那能打的家丁,挑选出来,凑齐十几个人一起去,也就能够得手了。”
“这话对。不能打的,不够狠的,不让去,去了只会影响士气……”
众人被西门庆给一带就带到了这条路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把各个方面都是给考虑到了。
比如,派出的家丁,务必要贵精不贵多。
这当然很重要。
派出的再多,不是打架斗殴那块料,要么不敢下手,要么容易溃逃,这会影响士气,搞得那些敢下狠手的,也没了发挥的机会。
这是不行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赏,要重赏。凡是去的家丁,每人给五十两安家费。受伤挂彩的,也要给出钱,治伤抓药。免除后顾之忧,不止如此,还得让他们发一笔财。”
西门庆又是说到了最主要之处。
正所谓人为财死,只有给了足够多的财,才会更加激发出那些狠人的狠劲儿。
也是唯有如此,方才能够一举将武达给围殴致死。
“好,就按西门大官人说的办。”
众人很快商量妥帖,有人的出人,没人的出钱,然后,便是聚集起了十六人的一群打手。
赶去城北埋伏,那里地广人稀,是出了名的野地,方便下手。
西门庆出钱一百两,这是出钱最多。
还出了两个打手,出人也是最多。
这都表现出他对武达的恨最为强烈,这是到了必欲除之而后快的程度了。
谁让武达给官府出主意,敲他的竹杠,让他损失几百两银子,还说都没法说,只能强忍下这口鸟气的。
只要去生药铺,看到门头上挂的那块牌匾,看到上面“县民楷模”那四个字,西门庆就恨欲狂。
恨不得把武达给剁碎了。
上午巡逻人口稠密,商业繁华的南城。
下午武达便是带队巡逻到了北城。
这里入目一片萧条。
“队长,前面就是后城了,那里人少,更多的只有残垣断壁,我们的巡逻到此结束吧!”
牛省提议道。
他是城内人氏,自幼便在这城里跑来跑去,没有不熟的地方。
即便是对于这北城,也是一样。
据他说,这里最先开发建设的是这北城,然而,居住得久了,越来越多的人却认为这里风水不好,陆陆续续搬迁到了南城去。
只有家境贫寒,无力搬迁的少数人,不得不零散地居住在这里。
什么风水不好都是假的,武达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是在这里聚居的人多了,污染了这一片环境,变得脏乱差了,又无力清理,索性换地方了。
“嗯。”
对于这样的地方,武达也觉得巡逻的意义不大。
人都没有几个,盗贼怎么会光顾这里?
别说,武达带领的这支巡捕小队,只要是碰上了盗贼行凶,还真是会管的。
成立也不过几天,抓到的盗贼,却是多达十几人了。
这效率,比之于衙门里正式的捕快,可是高多了。
然而,就在此时,却是远远地看到五六个汉子,鬼鬼祟祟的跑进了一条胡同里去。
带头的抱着一堆什么东西,其余的跟在两边,左顾右盼,神情紧张。
一看就像是盗贼抢劫了某家,得手之后,这是要找地方分赃了。
“有盗贼!”
看到这般情景,巡捕小队的几个人便是叫道。
“追过去。”
武达没有多想,将手一挥,便是率先跑过去了。
“追。”
见队长冲锋在前,牛省、张立他们也是不甘落后,发一声喊,一起追了过去。
这逐渐荒芜的北城,虽不是盗贼肯光顾之地,但却是盗贼得手后分赃的理想之地。
所以,武达他们都认为那些人是盗贼,跑来这里,是分赃的。
谁也没有多想。
追进这条胡同,不见贼人,入目只有残垣断壁。
深入其中,来到一处坍塌的院落前,却有人站在这里,跟武达他们面对面。
一共是五人,穿着布衣,中间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手上还抱着一堆东西,正是先前在外边看到的。
但都是陌生人,哪怕不蒙面,也是全都不认识。
噗的一声,那人把抱着的东西扔在地上。
只是些破衣烂衫,并不是值钱之物。
“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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