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我们找你,而是华仪的二王想找你谈谈。”

礼秀秀啪嗒一声关上房门,走到白诚海面前,双眼像是宝石一般闪亮。

在她满眼反射着灯光的双眸中,白诚海如高山如神殿一般的身影,在眼前长高变大。

礼秀秀乖巧的看着面前庄重站立的白诚海。

在他好看的眉眼和越来越坚定高大的信仰之间,她迷失了自我。

“他们?他们找我做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白诚海看着在面前慢慢虔诚跪倒的礼秀秀,哑然一笑。

关于华仪方面二王的种种故事,他倒是从花姐和其他人嘴里听到过不少,但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话。

如果可能的话,白诚海可不想跟他们两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有什么纠葛。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两姐妹能走到今天,也得亏这二王的青睐和相助了。”

无视了跪倒在地上的礼秀秀,礼冰冰回手关上了门口的电灯开关,她在突如其来的黑暗夜色中,踩着月色与星光缓缓的走向白诚海。

黑暗中,她的声音好像是魔法的咒语,直扰动得白诚海有些心绪不宁。

“那些事情都不着急说,现在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厉害之处,总是能击败我们两姐妹。”

“嘿嘿。”

礼冰冰的声音里带着调皮上翘的尾音,白诚海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她的声音控制了一般,身不由己的去想一些狂野而违反守则的事情。

“二王帮你们走到今天的吗?”

“那你们可真辛苦...”

“我听说...”

白诚海按照仪式流程,把手掌轻轻覆盖在努力忏悔的礼秀秀头顶,伴随着她忏悔的语句节奏,轻轻的给予她相应的力量。

抚摸着她划过双颊的冰凉泪滴,似乎白诚海的话头直直戳中了她的内心深处。

“别说了,你听说的都是真的。”

“人生皆苦啊...”

礼冰冰没有详细回答,声音里的魅惑似乎也出现了一瞬间的苦楚酸涩。

就是现在。

白诚海趁礼冰冰心神不稳的瞬间,忽然绕过了她的重重防备,托住了她跳动滚烫的良心。

在他温柔而有力的手掌触碰到的一瞬间,礼冰冰感觉像是被电流击中了全身一样,整个人都迅速的卸下了防备。

“众生皆苦,但至少你是甜的。”

跪在白诚海面前的礼秀秀,抬头擦了擦嘴角。

她的忏悔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看着白诚海越来越坚定的信仰,她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体里有更多的罪孽,想要被他彻底拯救。

“来吧,把你们的心扉,向我打开。”

“我会聆听你们诉求和哭泣的声音,然后让你们每人都得到光明之力的灌输。”

......

房间里虔诚忏悔的声音,还有白诚海那疯狂的祷告声,把王保强给吵得醒酒了。

你们要不要收敛一点啊喂!外面还有一个热血沸腾的小伙子呢!

王保强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他忍耐着仅有一个门板相隔的,天堂对他的召唤。

说实话,他很想要继续睡过去,但好像这事儿对于他这么一个青壮的小伙子来说,又不那么容易。

他也想敲门进去参加仪式,但始终又抹不开这个脸。

王保强忽然想起来,似乎也好长时间没练武了。

于是在这心念一动的驱使下,他打开了门走到了深蓝色的夜与银白色的月光中,拉开了许久不曾练习的,在少林寺学到的武术架势。

“少林拳法第一式!痛打狗男女!”

“少林拳法第二式!还是痛打狗男女!”

“哇呀呀呀呀好气啊!看我打不死你们!”

王保强使出浑身的力量不断向虚空挥拳,仿佛这阴影就是房间里那些可恶男女的脸。

“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礼冰冰在祷告之余,呼着热气侧耳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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