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拧不过大腿,王世兴一脸不情愿地退出了书房。
王世兴退去后,王以禄则是一个人坐在书房内,靠在椅子上扶着额默默地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丫鬟通报道:“老爷,徐大人到了。”
王以禄没有动弹,只是应了一声:“徐大人来了?快请。”
徐承业走进书房时,看见王以禄正闭着眼睛靠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一脸的帐然若失。
“大兄?”徐承业轻唤了一声。
徐承业与王以禄不仅仅是同乡,更是同村出身,是自小的玩伴,是以两人情同手足,向来以兄弟互称,王世兴见了徐承业也是要叫一声叔父的。
不过徐承业才学不及王以禄,一直没考上进士,只是个举人出身。
在明代,举人也是可以做官的,不过要等,等现任官死得多了,空缺多了,才有机会。但许多举人宁可屡试不中,考到胡子一大把,也不愿意去吏部报到,因为分给举子的官大多都是典史、主簿、教谕之类的八九品甚至不入流的小官,若是遇不到贵人,做到致仕都很难升到七品知县。
而进士哪怕只是个三甲同进士出身,做官基本起步就是七品,就算任上一路政绩平平,混个五品致仕也是没有问题的。
而这徐承业举人出生,此时也才五十多却已是从四品的陕西布政使司右参议——这中间王以禄自然是出力甚巨。
“嗯,嗣宗(徐承业字嗣宗)来了,坐吧。”王以禄依旧是闭着眼睛。
徐承业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关切地问道:“大兄可是在为贤侄昨晚翠微楼之宴的事烦心?”
“他做的混账事还少吗?昨晚那点事说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又丢了点面子罢了!”王以禄仍然是闭着眼睛,挥了挥手道。
“那大兄这是?”徐承业不解地开口问道。
“京城那边有消息了?”王以禄并没有回答徐承业,而是反问道。
“有!我今天来正是要向大兄禀报此事。”徐承业说着从袖中掏出两封信,道:“一封是我们的人带回来的消息,这封信我已经看过了;另一封...则是小阁老写给大兄的,说是私信,要您亲自看。”
王以禄终于睁开了眼睛,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约是沉默了几息,他才开口说道:“这两封信我就不看了,严世蕃那封信你也帮我看看吧,看完捡一些主要内容说给我听。”说着竟又是闭上了眼睛,在椅子上躺下了。
“可大兄...”徐承业正要劝,却被王以禄挥手阻止了:“严世蕃的私信——无非是一些斥责的话罢了,让你帮忙看,省的我闹心,也防止得真错过一些消息。”
“是,大兄。”徐承业应了一声,将信拆开慢慢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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