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破石穿着常服,带着几十骑部曲匆匆赶到上东门,

却被告知不得通行。

曹破石看着眼前一字排开手持长矛的军士,

瞋目竖眉道,

“好胆!竟敢拦我的去路?知道我是谁吗?”

城门校尉从军列中踱步走出,

“曹校尉不是被陛下责令在家反省吗?

怎么这才几天就带着越骑营出门了?

看来有个当太监的哥哥就是好啊!

不像我,有个皇后妹妹也只能来看大门。”

城门校尉,在汉代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军事力量,

职掌京师城门守卫,食俸两千石。

城门校尉、执金吾与北军中候之间相互牵制,互不统属,

共同组成了东汉中央宿卫系统中的城卫军,

并不像宋奇说是看大门的那么简单。

曹破石一扯缰绳,骏马侧了几步,

声音一下软了下来,抱拳道,

“宋奇兄弟,家兄与不其乡侯也算是亲善,

今天弟弟我是真的有急事出城,

还望不异兄能网开一面。”

“哈,曹破石,你可真是个大丈夫。

说得我都脸红了,

只是我好奇,这京师内外可没凶蛮,

你带越骑出行意欲何为?”

那年轻的城门校尉宋奇面带讥讽,

手上动作却是按下了身边军士的尖矛,

城门军士们手中长矛都落了下来。

曹破石看到这番景象终于松了口气,

翻身下马,几个健步来到宋奇身前,

把着他的手就要往别处去,

低声道,

“不异兄,借一步说话。”

宋奇身子跟着动,嘴上却推辞道,

“破石兄,你年岁大,不异可不敢自居,

周围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

曹破石带着宋奇又走了几步,

“不异兄,如今破石真是有要紧之事,还望不异兄宽宏大度。”

“破石啊,你这动静可不小啊,

喏,既是战马,又是弓弩的,

万一闹出点事,我可吃罪不起。”

曹破石弓着腰,身形显得比宋奇矮了一个头,

“不异兄,上次家兄与不其乡侯不欢而散,

破石愿代不其乡侯再给家兄说说。”

“你和王吉不是关系莫逆吗?

什么事这么要紧?

这弓弩?”

“打猎用的,我去打些野鹿为家里改善伙食。”

“哈,破石又在说笑,谁人不知你曹破石家底丰厚啊?”

曹破石面带苦涩的从怀中摸出一支光润的吴越样式的蛇形玉环,

双手捧着呈给了宋奇,

“破石去去就回绝不会闹出大动静,

还望不异兄网开一面。”

宋奇也不客气一把拿过曹破石手心的玉环,

轻轻摩挲,体会着玉石温润的质感,

感受其中跳动的能量波动,

“好东西,江外来的?”

曹破石五官都要皱巴在一起,轻微点头。

宋奇将玉环揣入怀中,扭头走开,

向着城门军士挥挥手,

兵士们即刻会意,复归原位。

曹破石让开宋奇道路,皱着脸上马,

带着部曲私兵,极快的离开了上东门。

这动静把在官署中休养的曹操都惊动了,

他快步走出北部尉衙门,

也只是看见了滚滚烟尘,

曹操纳闷道:

“这时候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骑兵出动?

难道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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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坊内,一位藏身于民房中的男人,窥伺着老杨一行游侠被杀的全过程,

但并没有其他举动,只是默默的诵念着不知是何来的道家经文经,

“今太平气临到,欲使谨善者日益兴舆,恶者日衰却也。为其有伤杀人,盗贼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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