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诚摇摇头,把窝窝头推回去,又摸了摸二毛的头,开玩笑道:“我就不吃了,你多吃点,长高高。”
“切,你也没比我大几岁。”二毛不服,“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全吃了。”
荣威上前,朝二毛伸手:“给我一个。”
“不给!”
“你小子,快点!”
“不,就不!”
二人打闹在一起,祝诚扭身出去,见军队里的大半人都在吃窝窝头。
而温子言则在一旁擦拭兵器,跟军队总监一起清点战利品。
他因为挨打,又挨了军棍,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今天连战场都没上。虽然在出征前木礼一直说他是装的,但没人信。
所以也算是逃过一劫。
毕竟就他这个身体,上战场还真不一定能活。
祝诚上前帮忙,见到来人,温子言忙迫不及待地询问今天战场的情景,又问祝诚杀了几个人,有没有什么精彩的事。
见他满脸期待,祝诚实在不知说什么,只能摇头,坐下默默擦拭沾满血的盔甲。
“真可惜,不过我听说,这次咱们二队的人一个都没死,十队全军覆没。”温子言冷笑,“怎么木礼也回来了呢?他应该死在战场上才对。”
听到这话,祝诚从地上“噌”地站起来,瞪着温子言。
意识到自己失言,温子言忙起身:“祝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的意思是战场凶险,他能回来是万幸。”
祝诚没再多问,而是继续手上的工作,道:“世事无常,咱们都是一个军营的,还同是夏国人,这种生死大事的话,以后就不要乱说了。”
温子言点头同意。
一旁的士兵们不知道从哪弄的酒,又点燃了篝火,正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言语中提到太子登基的事。
“现在君主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让太子继位呢?”
“不是亲生的,肯定不相信啊。”
“啊?这是什么意思?”
“你年轻,肯定不知道。太子啊,是君主宗亲的孩子,论辈分,应该称咱们君主为表叔父,君主的亲生孩子死了,眼下又没有男丁,只能过继,认了咱们现在的太子做干儿子。”
“原来是这样。”其中一个士兵喝的脸通红,“那君主的儿子怎么死的?”
“烧死的。”
“啊?”
“刚满月的时候被祭天,活活烧死了。”
士兵一片哗然,这话题一起,围观的人逐渐变多,就连管峰都站了过去,拿起窝窝头,边吃边听。
“这可是君主独子啊,怎么就祭天了?”
“据说是当时的农户和官员同时逼的,但是还有传言,说真正的王子没死,君主就是因为在寻找王子,才会不传位的。”
“那太子知道真正的王子还活着吗?”
“我也不清楚。说王子还活着的也只是民间传言罢了,究竟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就在大家喝酒聊天、庆祝胜利的时候,二毛突然从帐中冲出。
只见他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面色通红,步伐凌乱,嘴里吐着白沫,踉踉跄跄走到人群中,伸手似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发出“咕噜噜”的响声,片刻骤然倒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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