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难自从芙蓉园归来之后,整个人便如同丢了魂魄一般,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一路上,他脑海之中不断地浮现出在芙蓉园中所见到和听到的一切。尤其是关于无舌的那些惊人之事,更是让他感到无比震惊。
然而,这还不算完。当他得知连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长孙皇后,竟然也能在转眼间成为一名宗师时,内心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要知道,宗师级别的人物可是拥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强大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破甲以前以上。
而更令张阿难感到恐惧的是,如果像房俊这样的人能够培养出一千名宗师,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凭借如此庞大的宗师军团,想要毁灭整个大唐王朝恐怕并非难事。一想到这里,张阿难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时此刻,别说是英明神武的李二陛下知晓此事后会作何反应,就连张阿难自己都忍不住生出了想要对付房二的念头。毕竟,面对如此巨大的威胁,谁又能坐视不理呢?
“唉……看来这天下真的要不太平了啊!”张阿难喃喃自语道,“刚刚娘娘和陛下所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似乎也是话中有话,难道他们早就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不成?”
想到此处,张阿难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错综复杂的局势。
张阿难在李二身边能待几十年,自然也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之人,长孙皇后的脸色显然还有一些别的考虑。
他自行脑补了一下,应该是怕房二会对李治和李明达出手,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这事情搞得真是一团糟啊!”张阿难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之所以隐瞒这件事,究竟是为了谁呢?难道是为了他自己吗?不,绝不可能。
那会是为了房二吗?似乎也不太像……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李二。
因为一旦这个消息被李二知晓,那么李二的皇位恐怕就要保不住了。对于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张阿难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十分清楚。
毕竟以李二的性格和手段,他绝对不会容忍房二这样的人物存在于世。
“只希望房二能够稍微收敛一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真的就要彻底完蛋啦!”张阿难一边在心底默默祈祷着,一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确保看起来自然而镇定。
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御书房。果不其然,李二早已等候在此处,而且房间里竟然连一盏灯都未曾点亮。黑暗中的李二宛如一个隐藏在阴影之中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张阿难再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同时不忘继续保持良好的表情管理。他定了定神,缓缓开口回答道:“启禀陛下……”
“情况如何?”
“陛下请宽心,虽说受了些伤,但伤势并不严重。至于那骷髅殿之人,微臣已然查看过,他们被杀得甚是干脆利落。”
李二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然而却并未下令让人为其掌灯照明,就这样于黑暗之中默默地凝视着张阿难。
“且细细说来......”张阿难对此早有准备,遂将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期间未曾添加丝毫个人情感或夸大其词之处,唯有关于长孙皇后的状况被其刻意隐瞒未提。
“无舌此番行事甚佳,此次行动令朕颇为满意。想来观音婢应当早已察觉到有人欲对她不利,单就此点而言,倒是比朕更为敏锐啊。”李二轻舒一口气后说道,心情亦随之放松下来。
毕竟,无舌并非无敌之辈,之所以能够成功诛灭骷髅殿众人,靠的乃是精妙的谋略与计策。
正当张阿难以为自己可以如释重负之际,李二却突然再次开口问道:“你可曾亲眼目睹?据你观察,无舌的修为是否当真仅处于初入武王之境?”
听闻此言,张阿难不禁心头一紧,稍作思索后方才答道:“回陛下,微臣确已仔细察看过,若论正面交锋时的实力表现,无舌的战力大致相当于宗师巅峰左右的水平。”
直到此刻,一直紧绷着心弦的李二终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那颗悬在空中的心也缓缓落回了胸腔之中。
只见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后,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斜倚在了榻上。
而一直在旁守候的张阿难见此情形,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并小心翼翼地带上门扉。待确定李二已安然入睡之后,张阿难方才转身朝着御书房外走去。
当他行至御书房门外时,正巧迎面碰上前来侍奉的孙子福安。
张阿难停下脚步,轻声对福安嘱咐道:“好生伺候着皇上,切莫有丝毫懈怠。老夫今日累了,先去歇息了。”说罢,他便又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缓缓离去。
要知道,如今的张阿难因年事渐高,已鲜少亲自在御书房外伺候了,像熬夜守夜这类苦差事早已交由年轻一辈去做。
然而,福安望着张阿难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张阿难与往日相比显得颇为不同寻常,尤其是其精神状态更是大不如前。
只见那张阿难仿佛突然间苍老了许多,原本矍铄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就连平日里挺直的腰板也微微佝偻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真是奇怪,到底是何事能让张大人如此心神不宁呢?莫不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福安心想,但很快他便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毕竟在这深宫内苑之中,多嘴多舌可是极为致命的大忌,稍有不慎便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于是,福安赶忙收敛思绪,定了定神,然后恭恭敬敬地应道:“您放心吧,孙儿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好皇上。”接着,他便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接下来的侍奉工作当中。
该你知道的,你绝对不能不知道;不该你知道的,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装作不知道!
张阿难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刚一进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惶恐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景象一般。那份深深的担忧再也无法隐藏,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原来,经过一系列调查和接触后,张阿难发现房俊竟然拥有着那般匪夷所思的手段。
这种种迹象表明,房俊极有可能属于那种神秘莫测、令人胆寒的人物类型。想到这里,张阿难不禁浑身一颤,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如果房俊真的是那种人,那么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啊。”张阿难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因为在历史长河中,曾经出现过两个这样的人物:一个是王莽,另一个则是刘秀。这两个人都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能力和诡异行径,给当时的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变革。
“看来必须得提高警惕了,龙组那边也要催促他们加快速度培养更多优秀的人才才行。”就在这时,张阿难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恐怕都会吓得惊慌失措,因为其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实在太过重大。
然而,此刻的张阿难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觉得身心俱疲,脑袋里像是一团乱麻般混乱不堪。
于是,他带着满脸的担忧,一头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希望能够通过睡眠暂时忘却这些烦恼之事。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无舌同样也是忧心忡忡。他最为担心的莫过于长孙皇后的人身安全问题,如果房俊真如张阿难猜测的那样危险,那么长孙皇后随时都可能陷入险境之中。
除此之外,无舌还害怕他那位干爹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惹出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事来,从而使得局势变得愈发复杂和难以掌控。
毕竟,张阿难对于李二的那份忠心耿耿简直令人惊叹不已,就连他本人都自愧不如。张阿难和李二之间的关系堪称莫逆之交、情同手足,绝对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党。
而且,曾经有许多次,李二毫不掩饰地表示,希望能让张阿难陪伴着自己一同长眠于昭陵之中。
就在此时,凤五缓缓开口说道:“不必为此担忧,他既然如此忠心于陛下,自然也就会更加明白这件事情所蕴含的巨大风险性。”
此时此刻,他们几个人就如同被系在了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般,命运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么,你们这样做究竟又是出于何种原因呢?”说实在话,无舌对于凤组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困惑不解。
要知道,这些人可一直都是李唐皇室的忠实守护者啊!到底从何时开始,这些人竟然转而成为了长孙皇后的心腹之人呢?
面对无舌的疑问,凤五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有些事情并非你所应该知晓的范畴,你只需清楚一点,那便是我们所忠心追随的对象乃是长孙皇后便可。”
倘若换作往昔,无舌定然会追问其中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差异,但此刻的他却选择了缄默不语。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长孙皇后与李二之间确实存在着天壤之别。这种差别之大,足以影响到众人的立场和抉择。
“我不管!说什么我也不会去你们那个组里的。”无舌一脸的无奈,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尽管他外表看起来像个娇柔妩媚的女子,也就是所谓的伪娘,但实际上,他那颗男儿心可是实打实的,一点儿也不假。
然而,那些家伙却一个劲儿地想把他当成姐妹看待,这实在是令他难以忍受。
“哼,就算你眼巴巴地想来我们组,也没那么容易呢!凤一可不同意,她可是咱们这儿说话顶用的人物。不过嘛,凤一如今对房俊的身份充满了好奇,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那种人’。”
听到这话,无舌不由得微微一愣,脸上瞬间浮现出几丝惊讶的神色。要知道,如果房俊真的是他们所猜测的“那种人”,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从古至今,不论是王莽也好,还是刘秀也罢,最终都走上了同一条道路。且不说他们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迫于无奈,总之结局都是一样的。
而如今,房俊竟然通过丹药来培育宗师,这无疑也是武道崛起的一个重要契机。难道历史又要重演不成?想到这里,无舌不禁感到一阵心慌意乱,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这……应该不太可能吧?”无舌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
毕竟,这样的推测实在太过惊人,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然而,眼前的种种迹象似乎又都指向了这个可怕的可能性。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你仔细想想看啊,当年刘秀经历了那场惊天动地的陨石之灾后,武道便逐渐繁荣昌盛起来。而现如今,房俊居然能够凭借丹药之力培养出众多宗师高手,这不正是武道再次崛起的征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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