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唯一知情的后宫系统心虚的闪了闪,夜阑此时也看出几分端倪,死死地捏住后宫系统,

“说,到底怎么回事?”

后宫系统想哭,“我,我也不知道,肯定是这女人搞的鬼,你刚刚没听见吗?你身上还给她下了蛊。”

江华琳……!!假装淡定的喝了口茶,实际上两只耳朵竖起听瓜。

夜阑冷笑一声,手上缓缓用力,冷漠启唇,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系统是否真的没有心,不会死。”

后宫系统被虐的死去活来,哭着解释,“我说,我说,不是我干的,我没这么大本事。是宿主你本身的磁场在抗拒这个路人甲。”

夜阑松开手,“继续。”

“简单的解释,主人你是天道的亲儿子,是这世上气运之子,是注定要有一番大成就,只能跟其他极高气运的人在一起,比如说柳芊芊这些,她能为你提供助力。”

“而这江华琳,天道不承认她,说明她对你日后并无半点益处,你跟她强行在一起也只会遭到身体的反噬。”

江华琳眼神一亮,这话岂不是,只要她稍稍一碰这狗男主,这狗男主就会自动增加buff叠伤。

女孩眉毛一挑,眼神流露几分不怀好意的光芒…怎么办?

不趁机搞他还真是对不起他恶心自己一把。

江华琳调整了下表情,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刚想整人,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里面是谁?”

“闪开,西厂办案,谁敢阻拦!”

一阵吵闹声响起,还没等江华琳回神,面前的两扇大门砰的一声,掉落下来。

为首的青年身上还穿着玄黑色鱼尾服,头戴檐帽,目光精准地锁定了江华琳。

略显疲倦的眼神在触及她脸上泪痕时一怔,只一秒便收回视线,深深的闭上了眼,极力忍住手掌的颤抖。

随后面无表情的看向房间里另一个男人,眸子冷的像一把沉睡的剑,吩咐道

“福来,去看看江大夫情况。”

夜阑莫名其妙的看着进来的男人,不知为何,对他充满敌意,就好像天生不顺眼似的。

对方的衣物也让他一眼便认出太监常服。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插一脚。”

门被踹破,里面的景象也被外面其他宾客一览无余,众人八卦的视线不停往这里指指点点,

“这景象,该不会是两男争一女吧。”

一男子猥琐道,“那人我认识,之前打马游街的状元郎啊,你忘了。”

“哦,不过他现在不是个…嘿嘿,这女的可真有本事。”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靠哭呗。”

“可不是,既把三皇子迷的昏头昏脑,连太监都难逃魔爪,你说她下一个目标…”

……江华琳察觉到打量的目光,虽有些不自在,不过也不甚在意。

只是心中有些担忧文柏聿,虽然她对男主没什么好感,但并不希望文柏聿和他对上,走上老路。

“我没事,你…”

文柏聿距她一尺距离隐晦的朝她摇了摇头,随后率领带来的众人向她下跪,朗声道

“太后急召,六皇子突发疾病,烦请江大夫速速回宫看诊。”

夜阑冷笑一声,“宫里是没其他大夫了吗?非要来这里为难人。”

文柏聿淡淡回到,“江大夫医术高明,又是太医局右院长的高徒,六皇子身份高贵,非是江大夫出手,无人肯信服。”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看向中心女子的目光不由带了一点敬意。

这世上大夫本就地位超然,受人尊敬,更别说还是进皇宫太医局的人物,那更是地位超然。

刚刚还八卦的人,此刻也纷纷闭上了嘴,毕竟,谁也不敢得罪一个明显靠山极强又吃朝廷饭的人。

江华琳疑惑,六皇子那家伙整天活蹦乱跳的,怎么还突发疾病了。

文柏聿再次高声大喊,“奴才烦请江大夫不计三皇子强绑之行,出手医治。”

其余锦衣卫低头跟着重复,“请江大夫不计较三皇子强绑之行,出手医治。”

莫名其妙的诬陷使夜阑气的半死,破口大骂,“你放屁,明明…”

夜阑怎不知宫中是有些规矩,在此之前,他已经向皇帝请示过。

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人堵住。

他这次带的人手少,都是一些随从,没什么武功,在明显办案的宫中带刀锦衣卫下很快便败下阵。

夜阑的路一直顺风顺水,何时有这种被其他人压制的感觉,此刻看向颠倒黑白的男人,眼神也极为阴冷。

……

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其余人眼光看向三皇子,或多或少的带了点猜测,把各种阴谋诡计都想了个遍。

江华琳哑然,文柏聿垂着眼,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瞧她。

福来在旁上前,“走吧,江大夫,外面马车已经备好。就等你了。”

江华琳默然的点点头,在众人注视的眼光中乘着皇宫御用马车离去。

等人都走光后,文柏聿面无表情的将三皇子带到另一间房。

让人给他解绑,随后又吩咐所有人退下。

夜阑挣脱开绳子,冷冷看向文柏聿,“要是我真犯了罪,你一开始便会让你手下抓我,你应该也猜到我是向父皇请示过。”

“哼,一个奴才,欺上犯下,你该当何罪。”

不过夜阑也想不明白,他从未见过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死太监。

文柏聿走到一边,忽然反常的将一侧窗户打开,众多打探的目光随之瞥向他们。

青年抬眼,随后看向上方挂着的诗,嘴里细细咀嚼了几句

“好诗,果然是好诗。可是凭什么?这么轻易破掉我之前的记录,创造新的奇迹。我的诗有哪里不如你。”

文柏聿脸上闪过阴霾,捏紧了拳头,一拳打破面前的窗户纸。一字一句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青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每向前走进,落在地面的脚步声都重上几分。

明明长了一副性情淡然的谪仙模样,此刻被歇斯底里的大吼弄的有些分裂。

夜阑差点没被一口水梗死,一首诗,你有病吧。

话音刚落,青年便迅猛的朝男人挥拳而去,眼神发狠,动作狠辣,像是忍耐了许久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倾泄而出。

夜阑被一拳打翻在地,这时脑袋还有些懵,随后迅速的反击过来。

心里也打消了之前淡淡得怀疑,是他多想了,一个太监,怎么可能呢?

不过这人是不是有病,就为了他的诗不挂在墙上?

其余宾客听着楼上乒乓作响的动静,颇有些失望的回头,什么啊?

原来只是妒忌三皇子的诗啊,文柏聿这人还真是小肚鸡肠,

半点没有容才之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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