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翻墙进院,从里面打开院门儿。
小八早闻到主人熟悉的味道,蹲在门后狗尾巴甩得飞起。
庄静摸摸小八的脑袋,发现这家伙瘦了好些,拿出一只烧鸡给它。
小八亲昵地在庄静脚边蹭几下,这才叼着烧鸡回狗窝享受美食。
庄静看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几个小屁孩儿是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幸好家里还有一只狗,不然坏人进来把房子搬走了都没人知道。
马车从村中穿过,没一人出来探查,这警惕性真是够可以的。
…
吱哑的开门声,终于惊醒隔壁的刘春生,他猛地从炕上坐起翻身下炕。
“半夜三更的干哈呀!”齐大兰翻个身,不满地咕哝道。
“快醒醒,隔壁有动静。”
刘春生慌张地穿上衣服,摸出枕头下的手枪弯腰驼背的往外去。
齐大兰一听隔壁有动静,吓得瞌睡瞬间飞了。
衣服都来不及穿,下炕关紧门窗,拿过藏在门后的扁担。
紧张地听着院外的动静,黑灯瞎火的男人又出去了,炕上还有两个孩子。
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哪敢出去冒险。
肚子一阵阵的发紧,这才想起没穿衣服,冷得手脚冰凉。
齐大兰忙小心地摸上炕盖好肚子,手中仍握着扁担不敢放下。
等待的煎熬,令她小肚子隐隐作痛,不禁后悔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
刘春生没敢直接开门出去,而是小心地踩着墙角的梯子爬上围墙观察。
“庄兄弟,老爷子,是你们回来了。”
看到熟悉的人,刘春生才大胆的惊呼出声。
说着,就要下去开门。
“春生哥不用出来,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刘春生这才发现老爷子拄着柺,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受伤了,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伤着老爷子。
眼见这么晚,他就不要去多打扰了,只得看着爷俩进院关上门才下墙。
自认逃过一劫的车夫,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两块大洋,这明显比说好的价格多一块。
车夫也不敢多问,驾着马车赶紧哒哒地跑路,生怕‘老大’反悔将他留下。
车夫不知道的是,庄静本意是留他歇一晚,天亮吃过早饭后再走。
哪成想,车夫把她当土匪头子,再留下就是难为人了。
因此多给一块大洋,算是对他惊吓的补偿。
…
爷俩轻手轻脚地进屋,没惊动家里的四个小屁孩儿。
带回来的半马车物品,往堂屋一扔谁也没去整理。
爷俩坐一天的马车,也是累得够呛。
庄静安顿老头儿歇下,回屋闪进空间泡澡后,直接睡在空间内的大床上。
舒适的床铺和寂静的夜,让她放松的沾床即睡。
回屋的刘春生就没那么好运了,得知齐大兰肚子不舒服。
又揉又哄好一会儿才将人哄好,两口子睡意全无,一坐一躺在炕头说话。
“是庄兄弟和老爷子回来了,老爷子受伤了拄着拐。
这下好了,庄兄弟和老爷子一回来,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阵儿。
他们咋这半夜才回来,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齐大兰激动得差点儿从炕上蹦起来,刘春生一把将人按住,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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