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狗绳,许志明牵着大狼狗到塘梗子上散步。喂了几块牛肉干后,那狗越发听话,摇头摆尾的跟着他,一人一狗就这样在塘梗子上跑起来。

平日里没有锻炼身体的机会,跑了不到一百米,许志明便已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和后背都见了汗水。

“回来吃饭吧”,吴月霞对着远处的许志明大声喊着,高高的挥动着纤细的手臂。

“看来遛狗真是锻炼身体的好办法”,许志明气喘吁吁,把狗拴到了木桩上。

“擦擦汗吧,你这身体是不是越来越虚了?平时多锻炼锻炼吧”,吴月霞笑着递过温热的毛巾。

“上班天天坐着,剩下的锻炼时间已经不多了,身子能不虚吗?”许志明擦过脸,伸手调皮的刮了一下身旁吴月霞的鼻子,“饭熟了吗?”

“熟了啊,咱俩还是赶紧喂嘴去吧”,吴月霞拉着他的手坐到餐桌旁,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三个凉菜,“我这就端鱼去。”

吴月霞端鱼进门的时候,许志明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媳妇乔桂英打来的,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

“你在哪儿呢?赶紧回来吧,我爸看来是不行了”,电话那头的乔桂英应该是很着急,声音挺大,旁边的吴月霞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就回去!怎么回事儿?你慢慢说”,许志明对吴月霞做出了“不再吃饭”的手势,指指外面的吉普车,做出个拧动钥匙的动作。

吴月霞到院里撒开了大狼狗,关上院门,两个人快速跳上吉普车,向许家庄疾驶而去。

“下午许二山到咱家,跟你爸聊会天儿,说你当上乡党委书记了,就是原来的公社书记,然后我就跟着二山去村委会开会了。你爸一高兴,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你存的茅台酒,到我们家找我爸庆祝去了。我妈炒了俩菜,老哥俩一高兴,把这一瓶酒都喝了,然后我爸就不行了”,乔桂英那边听出了哭哭啼啼的声音。

“这个许二山啊,你跟老爷子说这个干啥。老人快八十岁了,就怕遇到大喜大悲的事儿”,许志明提职后一再嘱咐乔桂英,别让双方老人知道这事儿,这岁数本就是风中残烛,出点儿意外就不得了。

“现在怎么样了?村里大夫怎么说?”许志明急切的问道。

“大夫说是心梗,现在高压四十多,动不了。脉搏也要没有了”,乔桂英那边好像在问着大夫什么,随后电话里传来了哭声,“我的爸爸呃!”

“完了,我这老丈人走了”,许志明不由得长叹一声,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节哀顺变吧,人都会有这一天的”,吴月霞懂事地轻轻拍拍他的手。

“你把我送到乡政府吧”,许志明想了想,不能这样让吴月霞送她回许家庄。自己好久没交作业了,这时候有个美女开车送他回家,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乔桂英丧父之痛正在难过的时候,发起火来可不得了。

说着拨通了司机小李的电话,“你十分钟后,到办公室等我。”

到乡政府大院门口时,吴月霞一把拉住了要下车的许志明。

她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两万块钱,塞到许志明的公文包里说:“我明天再跟大家一起去你家里吊唁,这个你先拿上,也别着急,现在家里剩下的就是花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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