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念旧情,把你忘记了,咱就不想这事儿了。我再想办法给咱闺女安排工作,实在不行就去找找袁书记。事在人为,这么大的临曲县,还没有咱闺女的一碗饭吃?只是工作不会太好,现在就是这情况”,许志明说着话端起了酒杯说:
“我喝完这杯就不喝了。今晚咱俩把信写好,明天上班前你邮出去,看看他那边的反应再说。”
“你慢慢喝你的,我写我的信”,聂书彬草草吃了几口饭,起身去西屋找出儿子写作文的稿纸,开始给张景武写信。
短短两页纸,她涂涂改改的写了半个小时。
许志明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看她抬起头停了笔,他放下水杯后拿过她写的信,在几个地方改动了一下,说声“可以了”,让她抄一份清楚的,明天早晨上班路过邮局时把它邮递出去。
看看时间已到七点半,聂书彬担心儿子提前放学回家,便说道:“等你回去了,我再抄信吧”,也没收拾饭后的碗筷,转身进了里间卧室。
两个人身交多年,聂书彬知道许志明喝酒后性子更馋,不疯得筋疲力尽无法入眠。
许志明深领其意,站起来端起茶水漱了漱口,掀起外屋的门帘,看看院门已经插好,便紧随其后进了里屋。
聂书彬正坐在床边脱着衣服,裤子快到了脚面,露出了光溜溜的大腿。见他进得屋来抿嘴一笑,转身钻进了被窝……
许志明已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慢条斯理的和她恩爱着,舌尖移动着找到她的嘴唇,两情相悦间水乳交融,直到她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痉挛......
从第二天早晨把信邮寄出去开始,聂书彬在坐立不安心神不定中整整等了七天。这几天里,她一直是心神不定,或是烦躁不安,猜想着各种情况的发生。
“难道他完全把我忘记了,还是他的官当大了,根本就不想认识我这样的穷亲戚,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收到我的信?要不要再写一封呢?”
她把电话打给了许志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许志明笑着说:“他也可能是出差了,或者是到别的地方,比如去北京开会了,再等两天吧,你就当没这事儿。”
这天傍晚下班刚到家,聂书彬终于等来了期盼中的电话,“是小彬吗?我是张景武”。
听到对方称呼自己“小彬”,聂书彬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是我啊,你是...是...是张部长吗?”
“什么张部长啊,我是张景武。前几天去北京开会,今天下午才回来,秘书把你的信交给了我。这些年你还好吧?大姑他们身体还好吧?”他问的是聂书彬的老娘,在村里论起辈分来,他管老太太叫大姑。
“我倒是挺好的,你大姑他们在村里也挺好的,就是岁数大了,耳朵聋了,腿脚也不好使了。你家里,我大舅和舅妈挺好的吧?”她问起了张景武的父母。
“我爸前年就去世了,心梗,没抢救过来。我妈倒是挺好的,这几天正好到了我这里。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这个周日到省城来吧,咱们聚聚。”
随后,张景武说出了自家的地址和家里的电话。聂书彬赶忙拿起电话旁早已准备好的纸笔,认真的记着。写完又和张景武核对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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