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张口就是瞎话啊,哪儿有水库的鲤鱼啊?”聂书彬诧异的说。

“你看这红尾巴鲤鱼,跟城北阳庄水库里的鲤鱼一模一样。城里越是大干部,越吃不出来”,许志明笑着开玩笑说,“都像你一样,啥事儿都实话实说,能干成大事儿吗?”

“我们好歹也是干银行的,不实话实说,早晚要出大乱子。跟你们不一样啊”,聂书彬说着话,拿出了几个干净的布袋,一眼看到了地上袋子里还在蹦跳的鱼。

“带这些大鲤鱼,他们怎么吃啊?家里都不一定有这么大的铁锅”,她想起上次去吴月霞的养鱼场,院里支起的大铁锅足有一米五的口径。

“这你就别管了。他会让勤务员把鱼拿到警卫战士的伙房里,分给大家吃,顶多是做熟了带回来一条。”

许志明说,“咱把车装上吧,我跟玉儿说了,明天直接去学校门口接她,不用她大清早的赶回来了。”

往外提东西的时候,聂书彬看到他开来的不是平时那辆车,诧异的问,“咋还换车了?”

“这是服装厂新买的帕萨特,比我那辆好,明天借用一天”,说着话许志明打开后备箱,“把东西都装里面吧,我开回大院。明天早晨我过来接你。”

距离春节还有二十天,北方的冬天越加的寒冷,高高的杨树上掉下了最后一片干黄的树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枝在寒风中摇曳。

田野里的麦地冻出了裂缝,过冬的麦苗被凛冽的西北风吹干了水分,像淡黄色的干草一样匍匐在冰冷的地上。

走在大街上的人们裹紧了身上的棉衣,把脖子里的围巾掖了又掖,唯恐冷风吹到里面。每个人的嘴里都冒着呼出来的热气,匆匆忙忙的赶集上店,沿街问询着肉类和蔬菜的价格,购买着春节的年货。

院里也到了滴水成冰的时候。

早起洗脸,聂书彬去厨房里拿热水。咋从温暖的屋里走出,冷空气扑打在脸上,扑进鼻子里,她禁不住用力的打了个喷嚏。

“这大冷天的,真不适合出远门儿啊”,聂书彬洗漱干净,淡淡的梳妆整齐。

她拿出了上个月新买的白色波司登羽绒服,下身穿上了黑色紧身裤,刚好及膝的羊绒裙子,配上半高跟黑色小牛皮靴子,显得标致十足。

听到门外两声汽车喇叭声,聂书彬关好院门,裹紧羽绒服,钻进了路边的黑色帕萨特。

“还是车里暖和啊,要不怎么挖窟窿盗洞的,都想着当官呢”,坐进温暖的车里,聂书彬脱下羽绒服,把手贴上了许志明的脸,嘻嘻笑着说,“你看看我手冻的,凉不凉?”

除了聂书彬,别人已经不会和他开这样的玩笑。许志明拍拍她的手,拿下来放进自己的裤裆里,笑着说,“这里应该是更暖和,我给你捂捂手吧!”

“咱们去哪里吃饭啊?”寒冷的冬天已是滴水成冰,儿子早起去了学校,家里只剩下聂书彬自己,她也懒得做饭。

“等接上玉儿,去城南的四城饭店吧。也就那地方的早点还能吃点儿”,许志明稳稳的开着车,放下了头顶上方的遮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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