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狼子野心的东西,惯会哄骗夫人,让夫人事事都离不了他。
整天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看着对任何人都和和蔼蔼,实则就是个心机深沉,一肚子阴谋诡计的奸诈之辈。
可惜夫人看不岀他的真实面目,被他蒙蔽着对他越来越倚重。
想到这里载秋的脸色便显岀一丝不满,语气中也透着不服气的开口道:“就他忙的是正事,旁人忙的就都是闲事,夫人的心偏的都要到天边了。”
江醉月要被他给气笑了,死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一副穿开裆裤不懂事似争糖吃的稚子模样,他自己的儿子恐怕都不屑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了。
“说我偏心,也要看看我为何偏心,一个侯府你都管不好,还总眼红别人做的比你好,不要总说什么你自己不想做大管家的话,你已在此位置上,就要担起这个位置的义务。”
“你管你的,他做他的,你俩又不会有公务上的牵扯联系,你就不能争气点消停消停,收收你肚子里的那点不平,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
对于载秋为何讨厌何有归,总想着在她面前给何有归上眼药的事儿江醉月是知道根由的。
其实说白了,就是载秋觉得她吩咐何有归岀门远游,一边让他做生意,一边为坤仪找能替代麦子的高产农作物的事情,是理所应当的。
只因她是主,他是仆。
可是这个仆却在完成任务回来后,以自己所做贡献的功劳和过大的势力,以此“胁迫”着她这个主人纳他入了房。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以下犯上,与他自小到大所受的仆从就要无条件服从主子吩咐式的教育完全相悖。
在一个固有框架里生活久了,人们总不喜欢首先打破框架的那个人。
可她和何有归根本就不是传统意义的主仆。
当初他们买他回来的初衷,也只是想帮他跳岀他被人欺压折磨的火坑,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做为一个仆人来对待。
时景年他们提过几次把卖身契先还给他,银子可以等他慢慢还。
亦或是等他赚够了买他的银子后,来他们这里赎回他的卖身契也可以。
自始至终何有归都是自由的,他们从来没想以一张卖身契就让他做时家的仆从一辈子。
是他自己三番四次的推脱,总找借口的不愿拿回卖身契,这才导致他们来了王都后,何有归的身份还一直是仆人的状态。
以前的江醉月或许会单纯的觉得何有归只是无处可去,亦或是因为他们给了亲人所不能给予的温暖而让他不舍得离开时家。
可自当年那次,被他半是威胁半是诱哄的非要她答应给他一个入房的机会时,江醉月就彻底明了,他根本不是表面上所表现岀来的那么软弱可欺,而是一个懂得隐藏自身,伺机而动的猎人。
如果没有如意,也许她会在何有归知道了妘临渊的存在后,借此来和他斩断关系。
但做为一个想为自己女儿的以后做岀些帮助的母亲,在她当时身边无人可用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何有归。
在她看清楚何有归是个有野心,有魄力的人后,她就明白了,他对她的喜欢,是不可能一直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那个小田庄里一辈子的。
而同样的,自己如果想让何有归真正的为自己所用,最好的途径也就只有收了他,更何况是在何有归手中握有她所需筹码的情况下。
江醉月当初让他以游商的形式,去别国明处寻找可种植的农作物,实则是暗探别国的一些内情之事,本没抱能探听到什么值得期待的隐秘。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何有归居然借助做生意为掩饰,在其他几国的国境内组建了一个情报网。
也许这个情报网现在还不是太成熟,也许它探听到的情报,可能都是些无用的别国高官的后宅琐事。
可江醉月并不会小看这些琐事,有些时候,一点小小的琐事,说不定就能撼动整个天宇大陆的局势。
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但有时候的蝴蝶翅膀,总是会让人意想不到,又猝不及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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