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过完,时间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离而去,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今年,袁朗又给将士们准备了相亲大会。

因着往日的宣传,这回来的姑娘小哥儿,足足比前年多了一倍,将士们都乐坏了。

乔非凡也是此时才知道,边城军营和御林军里的不少小伙子,都在去年成了家。他难受得直冒酸水儿,直说等回到边塞,也要给那边的将士们办一场热闹的相亲会。

袁朗闻言,立马拍胸脯保证,到时候会让朝廷直接拨款,让当地的官府和军营配合,争取让更多的适婚将士早日脱单。

乔非凡一听,心里瞬间舒畅了,“那就说定了,我去找老秦他们喝酒。”

说完,就起身离开他们这桌,全程不带一丝停顿,夏炎见人走了,笑着低语,“乔老这是过来找帝君您卖惨啊!”

“他是为了边境将士。”

袁朗偏头看他,“前年你就没找到,今年不去相一个?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继续单着?”

“慌什么?”

夏炎摸摸鼻子,不自在地东张西望,随后将视线落到了某处,“我比帝君您还小三岁呢!”

袁朗笑皱眉宇,顺势看去,见是家里的几个小哥儿,正在和宋子安,汪显,君哥儿,金日,陈琪,卫珍珠,凌寒,方旋等人聊天儿,瞬间明白了什么,便侧身凑到对方耳边轻问,“你这是有目标了?”

夏炎老脸一红,随即点头,“嗯!”

“嚯!”

袁朗顿时来了精神,“是谁?”

“嘿嘿!”

夏炎呲牙看着他傻乐,“悦,悦哥儿,他,他收了我送的银梳。”

袁朗见这人说话都变得磕巴了,一时有些想笑,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个狐狸一样的家伙,怎么会喜欢上悦哥儿那个小白兔?

毕竟,家里这几个小哥儿就属悦哥儿最单纯,人是聪明,但心计方面,还比不上小其几岁的卫小山。

他抬手拐了拐夏炎,一脸八卦地向他抬了抬下巴,“诶!你俩啥时候来往上的?”

“嘿嘿!”

夏炎伸手挠挠脑袋,低头轻道,“就年前,您和君后最后一次出门……”

袁朗夫夫为了去青州,谎称要到幽冥组织开堂会,家里的生意,就交给了几个小哥儿管理。他们为此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关键一点,袁家生意繁杂,小哥儿们为了节约时间,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加上家里的侍卫都被派出去做事了,他们更没人陪同,因而经常落单一人回村。

那天,悦哥儿的马车刚走到皇城附近就出了问题,他一个人站在荒郊野外,正不知所措时,就遇到了带队出来巡逻的夏炎。

小哥儿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求助,夏炎听到呼唤后,立马上前询问,“悦哥儿,这是咋了,怎么那么晚回来?”

“我车坏了走不了!夏统领,麻烦你帮我修一修好吗?”

“行,别急,我帮你看看。”

夏炎安抚了对方一声,便让随行的御林军先去巡逻,而他,则是留下来帮悦哥儿修车。之后,又因放心不下悦哥儿一人赶夜路,就帮着把人送了回去。

路上闲聊时,夏炎得知他们几个小哥儿的境况,心里生出了几分担忧,就于次日分派出十名御林军,让其两两一组,跟随小哥儿们外出巡铺做事。

卫长林和儿子知道前一晚的事后,为了表示感谢,就请他去家里做客,这一来二去的,夏炎就跟他们一家子熟悉了起来。

从那起,卫长林家但凡做了好吃的,他都会让出门的悦哥儿顺路带到皇城,捎给夏炎,两人因此接触多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突然看对了眼。

夏炎在确定自己喜欢上对方后,当即进城,按照他们夏家传下来的习俗,买了一把银梳送给小哥儿,并当场表了白,“悦,悦哥儿,我,我想为你梳一辈子的头,嫁我可好!?”

悦哥儿小脸刷得红了,抬眼羞羞怯怯地望着他,“你,你说真的?”

“真的!”

夏炎大着胆子拉住小哥儿的手,温柔出声,“只要你愿意,我明儿个立马去买地修房。

等开始打地基了,就去请媒嬷上你家提亲,这样面儿上好看些,也代表我是有些产业的,能配得上你,可好?”

悦哥儿闻言,哪会不答应,当场就点了头,夏炎高兴得不行,随即又说,“那选地时,咱俩一起,毕竟,是要住一辈子的地方,肯定得紧你喜欢。”

“嗯!好。”

小哥儿欢喜应声,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只是,因着两人太忙,买地的事,直到冬月才选好地方,但这个时候,修房子已经来不及,两人就想等开春再开建,届时,直接再连着提亲的事儿一并办了,省得麻烦。

夏炎收回思绪,垂目笑说,“我们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嗯!”

袁朗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认真道,“好好珍惜,悦哥儿是个好小哥儿,你俩的婚房,朝廷出了。”

他看着对方,勾唇出声,“先不说悦哥儿工龄已经达到袁家出婚房的标准,就凭你二人的从龙之功,也该有座像样的府邸。

当然,很多人都应该有,只是,你也知道,自我登基以来,事情不断,封赏一事就被无限延期了。”

他叹了口气,抬眼扫视了一圈儿会场中的将士,眸中染上些许愧疚,“也怪我考虑不周,忽略了各位兄弟,正好,借着你这事儿,开春就一起办了。”

夏炎闻言,高兴得连忙拱手行礼,“如此,就多谢帝君了。”

袁朗摆了摆手,转头看他,“客气了,这本该是你们应得的。”

“嘿嘿!”

汉子咧嘴憨笑,“您这么说,我怪不好意思的。”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

袁朗白了他一眼,“滚吧!知道你早坐不住了。”

“好嘞!”

夏炎麻溜地起身,几步就窜到心上人身旁,也不知是给对方说了什么,惹得小哥儿脸红不已,抬手猛捶了他几下,逗得身旁的汪显等人哈哈大笑,出声调侃,看来,应该是刚刚把他们的事都告诉大家了。

宴会进行到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成功配对,陈琪趁着大伙儿唠嗑时,将平安喊到一旁,“你这两年怎么样,功课跟得上吗?有没有交到好朋友?”

“很好的,陈琪哥哥。”

平安笑眯眯地耐心回道,“我功课每次都完成很好,考试也是专业第一,好朋友当然交到了。”

小哥儿埋头扒拉着手,认真地数了起来,“汪显哥哥,苏哥哥,清哥哥,悦哥哥,小山哥哥,宏宇哥哥……”

“停!”

陈琪面无表情地打断少年的话,随即深吸一口气,在对方抬头时,眼含笑意地温柔问他,“你怎么都叫哥哥?”

小哥儿不明所以,疑惑反问,“他们都比我大,不叫哥哥叫什么?”

陈琪一噎,看着那双黑亮的眸子,不由泄气,“就叫哥哥,只是以后,你不许再叫我哥哥。”

“为什么?”

小哥儿瘪着嘴,雾气瞬间在其眼中弥漫开来,他可是第一个对自己和爷爷释放善意的人,怎么就不让叫哥哥了?

难道,难道陈琪哥哥讨厌他了!?想到这种可能,少年难过地抽泣起来。

“你别讨厌我,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不叫他们哥哥了。”

陈琪见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心疼又好笑,连忙出声哄道,“我永远不会讨厌你。”

小哥儿止住哭声,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满心的欢喜,从那双纯净的黑眸中,直白的显现出来。

陈琪看着开心,脸上也不自觉有了笑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小巧盒子,取出里面做工精致的手镯,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这是琪哥给你带的礼物。”

少年边说,边往小哥儿手上套,还没等对方拒绝,他已经压下那锁扣。

啪!

一声脆响,在两人之前响起,平安不自觉颤了下,抬起带着镯子的手腕晃了晃,“看着好贵!”

“所以,你不能弄丢,这是陈琪哥哥花大价钱买的。”

其语气微顿,又道,“也不能摘下来,不然,我会伤心的。”

小哥儿闻言,连忙点头,“我不摘,绝对不摘!”

他一向最听陈琪哥哥的话了,哥哥可是他和爷爷的第一大恩人。

“嗯!”

陈琪抬手虚拍了下他的脑袋,状似随意地开口,“你以后叫我琪哥,别叫陈琪哥哥了,我不想跟贺鸿宇他们一样。”

“哦!”

小哥儿压下脑袋,露出一截粉白的后颈,不知怎的,他有些害羞,可又不知,自己在害羞什么,就没多问,只是乖乖点头。

陈琪眼中显露出诚挚笑容,“去玩儿吧!”

“好!”

平安抬头瞅其一眼,弯着梨涡跑了,而陈琪,则是心情舒畅地走向袁朗,在对方身旁坐下,“师父!”

“什么事?”

袁朗偏了偏头,又继续一脸八卦地看着躲在的方旋和卫珍珠谈情说爱,他是没想到,这两人能走到一起。

陈琪顺其视线瞅了一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他家师父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和村口的婆婆一样,都爱看这些。

袁朗半天听不到回话,转头一看,见自家大徒弟满眼的哀怨,有些好笑地伸手搂住他肩膀晃了晃,“怎么了,苦着个脸。”

“没啥!”

少年摇摇头,随即又说,“师父,这几年若是徒儿不在,您能帮我看着平安点儿吗?他太小了,我担心有人打他主意。”

袁朗微挑眉宇,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着自家爱徒,“小陈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琪双颊微烫,不自在地把头转向一边,蚊子似的说,“平安长得可爱,又能干,盯着他的人多着呢?但是,但是他太小了,应该以学业为重,这等事情,起码要等个六七年再去考虑。”

“哦~~”

袁朗抿嘴憋笑,总算明白过来,这人在说什么,陈琪嘬了嘬嘴,有些不高兴地回正视线看他,“师父,您正经点儿。”

“好好好!”

袁朗伸手捏了捏脸,随即收敛笑容,正襟危坐,“师父保证完成任务。”

“噗!”

陈琪被逗得眼中蕴满笑意,“谢谢师父……”

————

相亲宴会进行的如火如荼,此时已有不少将士相到合心的人,这让袁朗无比高兴,但,最让他感到惊喜的,还是袁家的几个小哥儿。

原本,他还想说等今年忙完,就给他们相看人家,结果,几个小哥儿闷声不作响的,就已经把未来夫婿早早定下,而他和安安,之前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听自家夫郎说,苏哥儿早在陈勋去云城之前,就收下了对方送的印信,只不过,两人感情很直接也很理智,整得就跟豪门联姻似的。

陈勋觉得,苏哥儿文武双全,做事果敢,性格柔中带刚,除了出身差些,完全具备一个当家主母应有的条件。

他十分欣赏苏哥儿,便尝试着接触,而正如这人所想,对方聪明伶俐,一次两次的交谈接触后,就察觉出了他的意思。

小哥儿也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你喜欢我?是无聊逗逗趣,还是真想娶我?”

陈勋惊讶小哥儿的直白,但也喜欢他爽快的做派,便点头坦诚,“是真想娶你,虽然,对你欣赏多于喜欢,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哦!”

苏哥因他的诚实,心里多出了几分好感,却未失去理智,反而又说,“想娶我也行,不过,你要想清楚,我虽是家仆,但也有傲气。

我只做正妻,也不许自己的夫婿有小妾通房,更不能有私生子,若跟我成了亲,感情淡了可以和离再娶。

但是,如果我的丈夫在婚姻生活中,敢背着我做出丑事,那么,我定会想办法,送他和他的外室,私生子,一起下地狱。”

他垂目看向满眼含笑地男人,挑眉轻道,“这样,你还敢要我吗?”

“怎么不敢?”

陈勋上前一步,启唇出声,言语中带着十分的认真与郑重,“我陈勋,要的是旗鼓相当的灵魂伴侣,而不是空有外壳的菟丝花,而你,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印信,放到小哥儿手心里,态度诚恳道,“这个你拿着,它可以在陈家任何商铺提现,一次上限5万两白银,每月可提两次。”

苏哥儿捧着那枚雕刻精巧的印信,仿佛手下压了千斤重,他眼神怔怔地盯住眼前之人,眸中又热又烫。

陈勋笑着与之对望,言语间,又多了几分温柔,“苏哥儿,请你再多等我两年,待云城事了后,我立马回边城,将你风风光光地迎娶进门,可好?”

苏哥儿点头,轻轻笑了,那明媚的眉眼,看得陈勋心尖微颤,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握住了那双捧着小巧印信的瓷白双手……

而清哥,则是与那御林军凌寒走到了一起,听说,对方追得十分辛苦,原因是他长了双桃花眼,清哥儿就觉得,这人是个花心大萝卜,死活都不同意。

凌寒也不气馁,为了能早日抱到美夫郎,他每天都会在皇城门口拦车表白,只是没想到,此举竟将小哥儿吓得跑到府衙,说要报官抓色狼。

刘捕头一听,还得了!?这可是曾经的好兄弟,现在的帝君家的小哥儿,怎能被欺负了去?便没问清缘由,就带着兄弟,驾车跟在他后面,准备回学府村抓人。

谁知队伍行至皇城门口,就见凌寒抱着一捧脸盆大小的花束,从路边冲出来拦住去路,声情并茂地念起了情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山有木兮木有枝……”

而清哥儿,则是被他羞得满脸通红,刘捕头嘴角狂抽,这哪里是色狼,分明是小情侣的把戏。

但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凌寒是御林军的副指挥使之一,他们这些小趴菜上去抓人,不是茅坑里点蜡烛,找屎(死)吗?

不过,清哥儿同样也不能得罪,再说人家都来报案了,肯定是受到了困扰,众人考虑再三,决定让刘捕头一人去应对凌寒,这样,对方也不至于颜面扫地。

没曾想,他才刚下车,还没怎么着,凌寒就先哭上了,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可他就是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打头的马车。

刘捕头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就走到马车边,小声将此人的情况告诉了车里的小哥儿,“清哥儿,要不您出来看看吧!哭得太可怜了。”

清哥儿无奈,只能下车走到凌寒面前问他,“你要怎样才放弃?”

凌寒委屈地眨眨眼,“那你要怎样才会同意跟我在一起?”

清哥儿瞬间噎住,继而不耐开口,“你长得不老实,我不喜欢!”

凌寒更委屈了,也生气了,他猛站起来,偏头质问小哥儿,“你,你怎么能以貌取人?我长得好看,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要早知道,我会因为容貌问题被你拒绝,那在出生之时,一定求我娘将我生的丑一点儿,省得整日被你嫌弃!”

“噗!”

清哥儿被他逗得掩面失笑,“瞎说什么呢?”

“没瞎说!”

凌寒扯着嗓子,一脸决绝道,“既然你觉得我长相不老实,那我去找异姓王,让他给我削骨磨皮,等面容改变了,就再来追求你。”

说着,他便把捧花往小哥儿身上一怼,转身就准备跑了,还好刘捕头眼疾手快将人拽住,后头,更是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做起了说客。

“凌统领您别逼太紧了,这样对小哥儿不好。追求喜欢的人,讲究方式方法,要温和一些。

你这样天天拦路表白,说好听点儿是执着,说不好听是骚扰,别说清哥儿,换我都要跑。”

他白了眼满脸通红的凌寒,随即转头看向清哥儿,语重心长地开口,“但是清哥儿,你也别老是以貌取人。

我就不信,你和帝君君后,走南闯北那么久,没见过那长相老实,却总打妻儿的男人。

但你看看,帝君,叶城主,秦少将,秦明,陈世子这些人,哪个不是俊美非凡,一表人才。

可他们对待夫郎,那都是一心一意,忠贞不二的,所以说,万事没有绝对,人也一样,你说对吧!?”

清哥儿经他提醒,也觉得自己之前也有些想当然了。

其实,这段时间,凌寒为自己做的一切,他说不感动是假的,只不过自尊心作祟,觉得自己是一介奴仆,配不上位高权重的御林军副指挥使。

再加上,凌寒长相确实风流,他担心对方以后妻妾成群,所以才会一次次地拒绝此人的求爱。

不过,就像刘捕头说的,万事没绝对,他不该如此武断地判凌寒死刑,便松了口,说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试试。

凌寒高兴坏了,当天就把自己攒的银票,以及在边城买的商铺,房舍啥的,一并交给了他。

清哥儿这才确定,对方是真的想跟自己过日子,别怪他现实,平日帝君和君后,就对他们几个耳提面命。

“想知道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爱你,最重要一点,就是要看对方愿不愿意让你掌握经济大权。

如果他在家庭经济上对你遮遮掩掩,在有能力的范围内,给个小菜钱都要支吾半天,这种男人最好别嫁,不然,到最后都会后悔莫及。

当然,你也不能老奔着人家的钱去,不管女人还是小哥儿,都要学会独立自信,爱惜自己。万不能为了情爱放弃事业,这样才有输得起的本钱。即使将来偶尔眼瞎,遇到个渣男,也能及时抽身止损。”

这些话,他们几个可是都牢牢记着。因此,在收到对方交付到他手里的东西后,清哥儿才慢慢放下了戒心,与之认真交往起来。

至于卫小山,年纪最小,却是被最早定下的,张远从老早就相中了他,还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家里人,换做以前,张家是绝对不允许他找个农家小哥儿。

可对方不一样,人家可是朗安的优秀学生,不仅在君后身边当差,还参与了民族学院和展馆的建设,以及各族相关书集的编写,这都是可以写进族谱,受后代敬仰的大事儿啊!

所以,张远的终身大事没受一点儿阻碍,就得到了家中长辈的同意。但是,卫小山这边,他却还没完全搞定,便只能央求家中弟妹,帮看着点儿,免得他还没回来,就被人捷足先登。

而卫小山起先不知对方心意,还是有朗安的新生来找他表白,被张远的堂弟妹们看到,将人打跑了,又一时情急说漏嘴,小哥儿才知,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他,然后,两人就自然而然地开始了书信来往。

袁朗一想到家里几个小哥儿背着他们夫夫,与心上人谈情说爱的场景,就觉得好笑,但更多的是觉得欣慰,毕竟,这几个人都不错,而且前途光明,配得上他家的小哥儿们。

所以,在相亲会结束后,袁朗就和宋子安开始为几人准备嫁妆,希望到时候,能让他们如林昭一样,风光大嫁。

————

过完十五,学生们再次踏上征途,毕竟第二批实习生才刚接触相关事务不久,还丢不了手,所以,他们还得再带对方一年,才能回朝。

而秦安,朱文这些人,也出发去了九重山,水利工程拖不得,他们得尽快完成,华夏建设,任重而道远,振兴还未成功,他们必须努力。

至于刘工头就不用说了,勤快得很,雪都没化,就天天上工地看,从相亲会上,袁朗提出要为朝中一众重臣建府邸时,他心更急了。

当天就带着手底下的骨干,去附近城镇招小工,就怕后面人手不够用,耽误袁朗的事儿。

袁家和宋子安哭笑不得,但也只能由着他去,毕竟对方考虑的对,这年一过,除了在家种地的,好多人都要出门务工,他们若不及早定下,到时候,还真找不到那么多人手。

所以,对方去招工之时,宋子安二话不说,就先掏了银票给对方,让他回来时,再与林和平对账就成。

说到这人,袁朗和宋子安也觉得是一大惊喜,两人没想到,他和白术,还有阿蒙阿蛮,能把青州的生意做那么好,光去年半年的营业额,就达到了十几万两白银。

回想当初,他夫夫二人被林有财用来抵债时,惶恐又绝望,以至于做事畏手畏脚的,生怕哪里做不好,就会被发卖。

但现在,他们已蜕变成了自己曾经期望的模样。阿蒙和阿蛮,临返青州之时,偷偷告诉袁朗和宋子安,说那青州的富商巨贾们,私底下给林城和白术取了外号,叫“华夏御用第一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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