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像一滩软烂的肥肉,滩在了地上,半天没有一点动静,只是失神的看着空荡荡酒壶,眼神中涌现出复杂的情绪,夹杂着后悔震惊欣喜……

太子也差不多疯了,在一旁喘气,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就像是刚刚这么做的人不是他,他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

“朕是你的父皇,你怎么会为了一个位置……这么多年来,朕最疼爱的人分明就是你,怎么会这样……”

“你疼爱我?你若是真的疼爱我,就应该马上把这个位置给我,而不是追求什么长生不死,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离国都快亡了,还长生不死呢?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离国百姓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太子越说越生气,忍不住咳嗽起来,他还记得幕僚说的那些话,夜长梦多,不能磨蹭,“来人,陛下要写退位诏书,将笔墨纸砚和玉玺拿进来。”

大声说完,太子又看向一旁狼狈不堪坐在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庆帝,“父皇,你毕竟是我父皇,只要你配合的写了退位的诏书,我便送你去皇室的行宫颐养天年,你想要什么女人都有,若是你不配合,就别怪儿臣对你不好了。”

匕首在太子的手中显得格外的刺眼,庆帝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笔墨纸砚很快就送了过来,因为处理奏折的原因,玉玺的位置太子也是知道的,现在想要逼宫,简直不要更顺利。

宫里并非一点异样都没有,彭桥近带领御林军,将整个皇宫紧紧围住,宛若一个铁桶一般,即便外面明明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让他们放松警惕。

今夜的雨似乎格外的冷,谁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冬至的原因?

庆帝被逼着写好了退位诏书,被太子“请”来的大臣们也纷纷出现在养心殿中,为这件事情做了一个见证。

太子想要干干净净的坐上那个位置,这几个大臣不过是刚上任的,得了太子的保证,事成之后还能保住这个位置,让他们过来看着他们自然就来了,没什么好犹豫的。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将退位诏书收好,工具人也都离开,太子当着庆帝的面拿出了一瓶丹顶鹤,“父皇,请吧。”

庆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你不是说了让朕去行宫颐养天年吗?怎能出尔反尔?”

“父皇,您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了,怎么还这般天真?”

“不可能……暗卫!暗卫快来,给朕杀了这个狼子野心的畜生!”

庆帝撕心裂肺的喊了半天,试图能等来暗卫的营救,他本来是打算留着暗卫的,起码也能有个保障,没想到真的跟他想的一样。

然而喊了半天,庆帝嗓音沙哑,都没能等来暗卫,只等来了不耐烦靠近的太子,庆帝挣扎无果,被活生生的灌下了一整瓶的丹顶鹤,很快就倒下了,死不瞑目,最终看的也是饭桌,而不是太子。

太子面部表情的将他的眼睛合上,砸碎了一个杯子,太监总管带着一众下人鱼贯而入。

片刻后,悲伤的声音传出来,“陛下薨了!”

……

无人知晓冬至那天发生了什么,文武百官漠不关心,反正他们也是花钱坐上这个位置的,皇帝是谁他们不在意,他们忙着给新的皇帝送更多的银两,试图保留自己这个位置。

百姓们被庆帝折腾的麻木不仁,他死了,百姓们反而高兴欢呼,罪魁祸首死了,行宫也不用建了,被征召的百姓们拖着残破的身躯回到了家里,难熬的冬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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