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优雅地举起示意,身後的士官竟持着军棍,二话不说在他身上重重挥下,生生让他咳出一摊血。母亲叫嚣着任人托下,哥哥的身子本就弱,无情的棒子还是如雨挥下,哥哥看着弟弟,只见弟弟脸上挂着笑,艳丽异常。哥哥从未见过笑得如此欢畅的弟弟,即便是从前,自己千方百计地哄着他,也没见弟弟笑得这般好看..….
也许,弟弟是开心的吧……
身上的疼痛已麻木,即便意识模糊,哥哥仍旧不肯闭上眼。哥哥想看看弟弟,笑着的弟弟,一直以来想着的弟弟......
醒来时,四周的霉味提醒着自己。这里哥哥是熟悉的,当年弟弟时常被母亲关在这里,也是他偷偷将弟弟放走的。虚弱地靠在身边的柴木,黑夜笼罩着自己,身上的疼痛让哥哥无法再入睡,只能看着眼前的小耗子,在自己面前猖狂地跑着。
觉得害怕,觉得孤寂,当年弟弟也是这般害怕的吧……止不住的心疼,胜过肉身的疼痛。好想再看看弟弟……好想……一眼也好....
吃着眼前的馊饭,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却也没抱怨,心中只有思念,却在那时,听到了下人们的耳语:“……真的吗?主子真的被敌军俘了?!”
“千真万确!是上头说话时我送茶听见的。没想到北方人如此野蛮,竟不顾合约,偷袭我军。”
“就是就是!还好主子机警,留了手,韩将军他们才能全身而退,可主子…”
难以置信,哥哥早忘了身上已经发炎的伤,紧贴着门,想听仔细些。怎麽会这样?怎么会….…这麽聪慧的弟弟...…
弟弟在那里会不会受苦?北方人素来性急,弟弟会不会……不敢再想下去,泪水流着,一阵猛咳,身上的痛不比心上的疼。
哥哥不知为何,被下人领着,去梳洗了遍,而後竟是到未曾步入的宫殿,接见圣上。看不清帘後的样子,麻木地听着一旁侍官的宣读,为之一震。
哥哥竟是要作为质子,遣往北方,也作为两国的友好邦交,而弟弟……也能安然回归。这也并不意外,皇室一族人员稀少,而自己虽是前公主之子,却也贵为皇室,且自身并无任何才能,又是带罪之身……与弟弟比起来,的确是更好......
哥哥应了下来,却是心甘情愿,自也不是一般人眼中的戴罪立功,心中也只希冀着,能保全弟弟的平安。
一入北方,未见弟弟一眼,哥哥已被关入囚车内,任由人民笑骂着,承受那迎面而来的污辱,却也觉得安心。弟弟没事了不是吗.…..…只要弟弟没事就好.....
身上套着锁链,在北方帝王面前屈辱地跪下,忍受他人赤裸裸的瞪视。哥哥知道,自己必须面对那股怨恨,可哥哥终是没想到,北方人要给予自己的,不仅仅是面上的屈辱。
被压在身下,哥哥的身子,被帝王穿透,尊严被无情践踏。泪无声无息地落下,听着身上人口中的淫语,身子如同断裂般,血液流着,如同哥哥脸上的泪,不被珍惜。或许,一开始,哥哥并不是以质子的身份,而是祖国摒弃的子民,送于他国的玩物。痛苦吞噬着自我,对弟弟的思念却远胜过就此死去的欲望。
好想弟弟啊……真的好想.….…
哥哥并不知道,在他忍受屈辱的这一刻,祖国是如何的喧闹,庆祝着弟弟的凯旋回归,还有弟弟的婚礼,受万人祝福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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