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不出。
但却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北辰身上,绝对还隐藏了更大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即便是在他全盛时期,一旦牵涉进去,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难得见他如此郑重其事,顾凉微微勾起唇角。
“好,可是阿岚也要答应我,不要轻易让自己犯险,有何事,我与你共同应对。”
她不会让阿岚贸然出手。
拥有帝王之术。
这样的能力,放之四海,没有哪个君王不趋之若鹜。
一旦阿岚的能力暴露,后续伴随而来的,恐怕还会有很多猜忌与觊觎。
顾凉不愿,更不想。
让他的阿岚,再经历一次星曾经的遭遇。
这样柔静美好的阿岚,本就应该盛放在山野烂漫处。
青岚温柔的笑了笑,“好,妻主。”
顾凉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试图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低声问道,“桑久养的蛊,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呆萌得有些过分的巫族圣子,青岚抿唇轻笑。
“他那日从夜央宫捡了一些阴泥,说是要敲碎了瓮瓷重养几只,我瞧着他兴致挺足的,应当也有些把握吧。”
顾凉皱眉,听着就觉得不太靠谱。
……还敲碎了重养?
养盆花也没见这么草率的。
“竟是这般全凭性子胡来,先前他可是信誓旦旦担保过,此蛊能解。
若他解不了,阿岚也不必再给巫族送金光篆了。”
不然还是让天稷早点去巫族内部探一探,看看巫族那神秘的诅咒是什么鬼。
要是可以,还是把冥蛊的缔造者,那位巫族大祭司也一并请来算了。
就跟老中医一样。
想必这蛊术,也应当是年纪越大见识越多吧?
正在画符的天稷打了个喷嚏:……奇怪,怎么冷不丁觉得后背毛毛的捏?
官正:心虚的把扇子移得远一些。
掌司替她磨着朱砂,笑得一脸谄媚:圣主,您老人家明日准备去何处撒钱啊?
天稷:什么撒钱?那叫扶贫。
掌司急忙应了声是,心下暗忖:这符纸和朱砂,那些普通老百姓可用不起,圣主老人家一撒就是一堆,那不是撒钱是什么?
天稷老神在在:谁能想到呢,顶级符纸给的都是自己人……嘿嘿,弟妻知道了都得夸我一句机灵。
“妻主别着急,这蛊毒如今在我身体里,暂时无伤性命。
且它既是北辰费了心思调养出来的,想必也没这么容易解开,桑久既是巫族圣子,生来就有制蛊的能力。
他说能解,想必也是有解的。”
顾凉的确是有些着急了。
一旦牵扯到阿岚身上随时可能会发作的蛊。
她便恨不得掘地三尺,把北辰那厮赶紧找出来,送给桑久拿去试蛊。
“嗯,那便再给他些时日琢磨。”
让天稷去请大祭司,就这两天。
“对了妻主,还有一事。”
“嗯?”
青岚翻开顾凉的随身笔记簿,缓缓问道,“妻主近日,可是在烦心云州那些赤铁矿藏在何处一事?”
“阿岚知晓?”
青岚微微一笑,“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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