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流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手指紧张到相互用力揉搓着。

关山越也没有表现出心急的状态,就这么神情自若的站在云奕面前,若无其事的上下打量着他。

片刻的功夫,云奕的脸上像是演了一场大戏,最后终是落了幕。

注意到黑暗中,云奕的双眼有所变化,关山越主动朝着云奕靠近些,并侧着耳朵。

云奕也不再犹豫,他一边回忆着,一边将自己知道的,以木贼的视角娓娓道来。

这一次他所讲的东西就更是少之又少,如凤毛麟角,只不过他另辟蹊径,讲述的内容中包含了大量的推测、想法,犹如拼图一般将整个故事拼凑在一起。

关山越对于云奕所讲述的内容,显然颇为不满,这些东西要么是道听途说,要么是信口胡诌,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确切有用的消息。

见云奕讲完后又小心谨慎,三缄其口的样子,关山越实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困惑和好奇,低声道。

“这些你都告诉了蒙大人?”

“当然,蒙大人问起来,我自然都说了。”云奕认真的点了点头,实则心里藏着笑意。

他讲给关山越的内容也不全是胡编乱造的,只不过是隐瞒了些许实情,又将另外的部分用推测的态度说出口。

这样一来,故事听上去看似是一个整体,也经得起推敲,可就会让人无法控制的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又因为一些信息的缺失,会加重这种怀疑,同时无法完全否认消息中的可能。

果不其然,此时纠结地、犹如热锅上蚂蚁的人,变成了关山越。

他将云奕的话犹如珍宝般一一记在心里,也情不自禁地在心中反复推演着。

毕竟是关下月的兄弟,关山越对于他的手段和想法,可谓是了如指掌。

因此,按照刚才得到的消息,他推测的故事过程与云奕所说几乎是一样的,除了某些地方风马牛不相及,大概也是因为云奕对神遗教手段知之甚少的缘故。

越是深思熟虑,关山越愈发觉得云奕这人并不简单,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到底是因为此人知道的真相更多,还是此人脑瓜真就如此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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