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年世兰身后的周宁海身躯一震,听见这话好不害怕,忙不迭就绷紧了身子走到了宜修面前。
“奴才在!”
苗氏见周宁海面上出汗的模样,冷笑不止道:“呦,周公公,您这会大总管的派头怎么不见了?”
周宁海连忙自打了三个嘴巴,告饶道:“庶福晋,您别说这话折煞奴才呦!”
年世兰知道宜修要拿周宁海开刀,连忙赔笑道:“福晋,周宁海一个奴才知道什么,不过还是听妾身的话办事罢了。”
宜修抿了抿唇,抬眸静看她道:“你要知道,奴才就是主子的脸面,也是主子的手,奴才做的事就代表了主子的意思,或许世兰本没有坏心思,可周宁海嚣张跋扈做了这些事,惹了众怒,别人就都觉得是你的意思,明白吗?”
年世兰见宜修这一番话在众人面前说得如此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把自己要求情的话都给堵住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再说。
只能讪笑着颔首:“福晋说的是。”
宜修转过脸不理会年世兰,一心要拿住周宁海做筏子立威,顿时盯着他,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来人,将周宁海带下去,责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从今日起,谁敢教唆主子,或是不知道规劝,一味的煽风点火,就按照此例办来!”
周宁海一听要打三十下,顿时吓得不行,连连磕头不已:“福晋饶命啊!福晋饶命啊!奴才知错啦!知错啦!”
耿檀君见状顿时暗叫痛快,面上也道:“福晋英明!福晋英明!”
苗氏、觅双等人亦附和着福晋,高呼宜修英明。
可年世兰见状却有几分慌乱,在宜修面前蹲下身去,勉强笑着求情道:“福晋,这三十大板打下来岂非要了周宁海的命,他的许多所作所为终究也是妾身的话,妾身认错,您不如罚了他一年的月钱或者是妾身的月例,把这板子减到二十吧,啊?”
李静言见年世兰傲了半天,忽然为了个太监周宁海低头,心中十分不解。
又想这周宁海是府上分配给她的大太监,跟了也不过才不到两年的功夫,怎么就这么护着了。
宜修见状,心里的想法是断然不肯当众退让的,否则叫其他人以为自己说的话不管事呢。
“给福晋、侧福晋、诸位庶福晋、格格请安!”
思量了两番,刚作了说辞要开口,却见江福海带着薛府医终于到了。
年世兰乐得这么打岔,正好叫福晋暂且搁置了周宁海。
宜修见状,便指一指人群里被两个丫头搀扶着、面色已经白了几分的耿檀君。
“去给她瞧瞧,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怎么就忽然头晕了起来?”
奴才们便即刻簇拥着众人到了破尘苑内堂,闹哄哄地一群女人们顿时都鸦雀无声,个个都有几分恶心思,隐隐希望万府医给耿氏诊断出个什么恶疾来,这样周宁海和年世兰说不得又要多一条罪名。
宜修悄悄吩咐江福海道:“一会拖下去打板子,你去亲自盯着,看谁看含糊。”
江福海笑道:“福晋放心,夏刈跟着王爷出去了,府上那房都是古汉在管,含糊谁也不敢含糊咱们栖梧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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