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泽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他从外面捎了晚饭打包回来。

伏黑惠依旧伏在桌面上写写画画,而他不靠谱的老爹已经开始打鼾了。

“怎么样?惠惠的家庭作业写完了吗?”

“没有!”小家伙急急忙忙捂住了他的作业:“老师说要写完才能看!”

……行。

等到迹部景泽洗完澡,擦着他湿漉漉的金发出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坐在他爹怀里分享他那给父亲的心里话了。

伏黑惠写完作业不奇怪,奇怪的是伏黑甚尔那家伙居然兴致勃勃看了半天。

难不成这人渣,居然被儿子感动了?

不愧是他们家惠惠…………卧槽!

迹部景泽擦头发的动作猛地一滞,一双暗色的眸子差点瞪出心灵的窗口,伏黑惠那可可爱爱的信纸上,五颜六色的蜡笔写着——

祝爸爸的小马第一名!!!

那小小的用蜡笔画的小马在终点处欢呼雀跃,彩带气球在天空降落,迹部景泽丝毫不怀疑,小家伙是亲眼见过这个场景,才会画得如此栩栩如生。

尤其是伏黑甚尔这个家伙还眼神亮晶晶大力地拍了拍儿子的头,竖起来大拇指。

伏黑甚尔:不愧是我崽。

挺好,迹部景泽想。

他将毛巾随手扔在茶几上,挺好,非常好,也是该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金发的青年脸色狰狞,任谁都能看出他笑容里的杀气腾腾,他说怎么上周末他出门工作的时候,好几天没回来,惠惠甚至电话都不给他打。

原来是陪他爹赌马去了啊!

赌!马!啊!

伏黑甚尔后背一凉,敏锐的天与暴君左看右看,怎么回事?他家怎么会有杀气?

然而当迹部景泽的手肘接触到伏黑甚尔的脸皮之时,敏锐的天与暴君才察觉,原来危险就在身边。

“你真是好样的,惠惠才多大,你带他去赌博。”迹部景泽差点被他气笑,上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伏黑甚尔心虚,心虚但不能认怂。

赌马怎么了?这可是门技术活!一般人老子还不带呢。

虽然现在运气不佳,但指不定老子就能一夜暴富!

哪有赌徒天天输!

在一片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中,小小只的伏黑惠习以为常,他吧嗒吧嗒地又跑回他的书桌前。

小小的蜡笔被他窝在手里,可爱的画纸上,他一字一字地写着——

希望阿泽和惠惠还有爸爸一直在一起!

……

当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的时候,迹部景泽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睡眠被打扰的少年炸着毛气冲冲地往隔壁跑。

不是,他们家隔壁没人的啊?

迹部景泽悄咪咪探头看去——

好的,他瞌睡清醒了,谁来告诉他这个眯眯眼的奇怪刘海会出现在他家隔壁?

你可是诅咒师啊诅咒师啊!!!

你还能更光明正大一点吗??

“好久不见啊迹部君。”夏油杰穿着奇怪的袈裟,笑眯眯地打招呼,他身边的两个小女孩依旧怯生生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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