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丁舒漫开始躲着温尔走路,她想只要不正面对上,就不会心虚了。
具体表现为,一堆人都在的时候,她扭头就跑,结果有一次跑得太急了,直接撞门上了。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原本没什么人注意到的她,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丁舒漫很快就龇牙咧嘴地跑了,只留下温尔几个人站在原地,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
“她在干嘛?”左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难怪考试倒数,脑子是真的不好,不过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谢子都直接扯了扯温尔的衣角,语气严肃,“姐姐,她发疯了,我们离她远点。”
温尔看了一眼他的手,轻声开口,“你先松手。”
谢子都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松开了,偷偷拉衣角被发现了,下次再来。
温尔回想了一下,丁舒漫这几天确实奇奇怪怪的,每次见到她都扭头就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几天后,温家三楼,放学后的温尔换下了校服,穿着简单的浅蓝色长裙,正坐在窗边看书。
她看的速度不是很快,在一些地方还会停下来,直到完全理解。
周围很安静,就连翻书声都几乎听不到,从这里向外望去,远处是高楼大厦,近处是温家花园,偶尔看书看累了,还能看着窗外放空一下。
内线电话响起的时候,温尔随手按了接听,一般只有管家和佣人会通过内线电话找她,因为她在三楼的时候,他们不会随便上来打扰。
“小姐,您的同学来了。”
“是哪一位呢?”
“是丁舒漫小姐。”
温尔有些意外,但还是叮嘱道,“请她到客厅里坐着吧,我待会就下来。”
她把书放下,随手折了一角做记号,被折起的地方是一段话,“Das Problem ist nicht das Verzeihen, sondern wieder zu vertrauen.”
而这时,坐在客厅里的丁舒漫正和谢子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诡异。
“你来干嘛?”谢子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带着几分不满,显然是还记得前几天她说的话,“该不会你也是来厚脸皮一下的吧?”
丁舒漫懒得搭理他,她第一次来温家的时候,这人还不知道在哪呢,“呵,又不是来找你,你管呢?”
谢子都伸手指了指她身后几米处的保镖,“那你带保镖过来,我能理解为是想上门挑衅吗?”
“我才不是!”丁舒漫先是大声反驳,随后视线又有点游移,她总不能说是怕自己挨打才叫来的吧。
做了亏心事果然会有鬼敲门的,这几天她都睡不着了,一闭眼就是小时候的事情,而且还越想越诡异的那种,总感觉很瘆人。
她的脑容量就这么点,根本想不明白。
丁舒漫思来想去,干脆来找温尔了。
几分钟后,温尔出现了,谢子都先端着一杯温水递给她,然后又乖巧地叫了一声“姐姐。”
丁舒漫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自言自语道,“好高的境界,绿茶狗。”
温尔神色淡淡的,略微点头道谢,然后才接过杯子,她看着丁舒漫的方向,开口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丁舒漫一下子跟哑巴了一样,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最近缺衣服吗?”
温尔反应了一会,“什么?”
丁舒漫挠了挠头,“或者你缺首饰吗,我有很多拍卖会上买回来的珍藏,家里人每次出国也都会给我带的。”
温尔笑了一下,诚实回答道,“大概是不缺的。”
丁舒漫准备好的说辞没用上,也是,论有钱程度,温尔比她更富,她只好试探性地提议一句,“那要不你缺一下吧?”
一旁的谢子都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着话,“每两周就会有专人来家里送一次衣服,每个月都会有店里的模特和设计师、造型师提供上门的一对一服务,实在很难缺啊。”
丁舒漫快被气死了,她当然知道啊,她也是vvvip客户,一排的模特会直接穿不同款式的衣服走秀给她看,她看中哪个款式就当场跟工作人员说,然后为她量身定做出来,用得着他说!
温尔回想了一下丁舒漫最近反常的言语举止,直接开口说道,“如果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可以直说,你说的那些我确实不缺,也不太喜欢这种送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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