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相处时,已经习惯了打打闹闹,商容洲突然一退再退,赵呈徽自己都先不好意思了:“……原谅你了。”

商容洲嘿嘿一笑:“那皮子能给我了吗?”

“本来就是你的。”赵呈徽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起身点亮了篝火,然后走到院子里把虎皮捡回来,一脸郑重地看着她,“商容洲,你愿意接受我的虎皮吗?”

商容洲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突然脸颊泛热:“……我愿意。”

赵呈徽唇角扬起,庄重地将虎皮交给她。

虎皮很重,商容洲双手抱都费劲,却还是认真抱着。

“那么,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伴侣了。”赵呈徽认真道。

商容洲对上他幽绿的眼睛,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赵呈徽突然多出一分紧张:“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商容洲也跟着紧张。

“缔结仪式,做我的女人。”赵呈徽盯着她。

商容洲愣了愣,回过神后脸颊泛红:“做、做好了。”

“……好。”

赵呈徽深吸一口气,缓步朝她走来。

商容洲喉间干渴,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还未等到他的亲吻,就被他掀翻到了床上,再睁开眼睛时,赵呈徽已经变回了狼形。

商容洲:“?”

“第一次,要用原形,”大野狼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但鉴于你没有化形能力,就让我一个人用原形就好。”

商容洲:“……?”

商容洲:“!!!”

听了赵呈徽的话,商容洲还没什么真实感,直到他以狼形跨到了自己身上……商容洲瞬间炸了,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赵呈徽没想到她会突然攻击,一时间也没来得及抵挡,实实在在地捱了这一脚。他被踹得闷哼一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一个闪避躲出三米远了。

赵呈徽顿时不悦:“你跑什么?”

“你说我跑什么!”商容洲崩溃,“你给我变回来。”

“变什么?人吗?”大狼头顿时皱眉,“不行,第一次要用兽形,不然就不算结为伴侣,这是规矩。”

“跟原始社会差不多的地方,哪来那么多规矩,反正我不答应用兽形,你要么变回去,要么咱们就不做了。”商容洲毫不妥协。

赵呈徽看到她这么抗拒,心底那点柔软顿时散得一干二净:“我不答应。”兽人看重第一次,如果不是兽形结合,那以后就算再补也没有意义,如果他答应了,就等于他们永远都不是正式的伴侣。

他不理解商容洲为什么这么抗拒,如果不是因为她曾夸过他的皮毛好看,也真实地表达过对他的喜爱,他真以为她是厌恶自己的模样了。

“必须要用兽形,你如果实在不喜欢,我们就做一次。”赵呈徽不想新婚夜闹得不愉快,于是耐心劝说。

商容洲:“……一次也不行,我不接受。”

她油盐不进,赵呈徽也渐渐失去了耐性。兽人世界弱肉强食,没有那么多约束与道德观念,在他的世界里,商容洲接受了皮子,就是接受他做伴侣,而伴侣对伴侣,是有权利进行繁衍行为的,彼此之间都不需要经过对方的同意。

“就一次,我会很快结束。”硕大的白狼缓缓开口。

商容洲心下一紧:“你、你要干什么?用强的吗?”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都不同了,商容洲头皮发麻,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不知不觉退到了门口,当后背抵住门板,她再无路可退。

商容洲咽了下口水:“赵呈徽,你你你冷静一点,我们先商量一下。”

“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同意,明明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虽然你不会化形,但我不会伤到你。”赵呈徽说着,抬起爪子去扶她的肩膀。

商容洲吓得蹲地抱头:“我就是不同意!”

赵呈徽眼神一暗,体内顿时涌起一股烦躁,随时都要冲破心脏。他还是不懂,明明是充满爱意的行为,她为何要如此抗拒。

虽然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可看到她蹲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赵呈徽到底不忍心,纠结片刻后拍拍她的肩膀。

他本意是想安慰她,然而刚碰到她,她就一脸惊恐地抬头了,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

她眼底没来得及遮掩的恐惧,突然刺痛了赵呈徽的心脏,刚才送虎皮时有多快乐,此刻就有多难受。

商容洲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赵呈徽虽然是兽人,有野性的一面,但他绝不会伤害自己。她清了清嗓子刚要解释,赵呈徽便直接扭头去了床上趴下了。

“把火熄了,睡觉。”他淡淡开口。

……就这样?商容洲眼底闪过一丝迟疑,犹豫许久后还是来到火边,把自制的大圆盘盖在火盆上,房间里瞬间就暗了下来。

“赵呈徽?”她叫了他一声。

赵呈徽没有理她。

商容洲犹豫一瞬,想起他刚才步步紧逼的样子,到底没敢上前夜渐渐深了,晚上的山林要比白天冷,虽然如今有房子遮风,可空气里的凉意却是无孔不入,商容洲茫然地坐在熄灭的火堆旁,时不时伸手搓一搓胳膊,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床上睡。

正想得认真时,床上的白狼突然动了,商容洲瞬间屏住呼吸提高警惕。在看到他朝自己走来后,她又一次慌了,正想说些什么,他却径直从自己身边经过。

商容洲愣了愣,回过神时发现他已经去门口趴下了。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一起睡。”商容洲鼓起勇气。

“不是怕我碰你吗?”赵呈徽心情极差,说出的话也带着嘲讽。

商容洲抿了抿唇,半晌只是说了一句:“地上凉……”

没有反驳他的话。赵呈徽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便不肯再理她了。商容洲又劝了会儿,见他始终不说话,渐渐地也沉默了。

她继续坐在熄灭的火堆旁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因为抵不过夜的寒意爬到床上。床上有干草,也有前段时间分到的几张兔子皮,盖在身上虽然远不如跟赵呈徽睡暖和,但好歹能挡挡寒气,商容洲抵不过困意,最终还是在不安中睡了过去。

她做噩梦了,梦里时不时嘟囔一句不要。赵呈徽趴在地上听得一清二楚,也因此一夜都没睡好。

翌日一早,商容洲还没醒来,他就独自一人在部落里游荡了。

部落里的兽人一到冬天普遍懒散,虽然太阳已经升起,但是大部分人都还没起来,部落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独自游荡许久,却始终没有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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