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行出门不过片刻,回来时,手里已捧了个白绢包裹的,手掌般大东西。白绢上染了零星的红,似是自里面包裹的物品往外渗出来的。

“砰!”

谢慕行将那物往桌案上重重一放,撩开袍子坐下,瞪视着已被绑缚在受刑架上的傅贤,厉声道:

“你卧房里搜到的,你问的证物!”

话音刚落,谢慕行以指挑开白绢,露出下面黝黑的一方青石砚台。

“这!”

傅贤瞪大了眼,死死盯着桌上的砚,话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明明将它沉入了塘中,这怎么可能!”

谢慕行眼中一亮,而另一处牢房里被捂了嘴的傅夫人,却是眼神黯淡地,跌坐在了地上。

————

“我看这砚,倒是个趁手的凶器。”

谢慕行整理着傅贤的口供,耳边回响起蛟二的这句话。

他与蛟二暂时共用的桌案上,此时放了三方砚台:一方巡检司份例的砚台,一方白绢包着的,一方沾染了污泥,搁在帕子上的,对着光细看,污泥下亦有暗红血污。

白绢下的砚,是傅夫人清早送来给他和刘大人做谢礼的,也多亏了这份谢礼,加上些许朱墨,做成假的凶器,这才诈出了傅贤的招认。

而帕子上这方,才是真正的凶器。

看着这方砚台,谢慕行暗叹,幸亏这凶器果如蛟二直觉那般,真是一方青石砚台,而这傅贤也足够蠢钝,今日的审讯才能这么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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