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的脸上没有一点脂粉,哭得也是那种安静的没有声音的,叫人看了就心疼。

努尔哈赤站了一会,将她扶到椅子上后,才开口道:“不是叫你不要去府里,你去做什么?”

没有给她擦眼泪,反而是来责问她的,兆佳氏心里对李嬷嬷跟冬雪的话就信了一半了。

兆佳氏凄凄惨惨切切,“是我的错,不该去打扰大奶奶。”先认错,免得努尔哈赤生气。

原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之前还想着努尔哈赤的话,是府中的佟氏容不下人,善妒不贤,可今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努尔哈赤为了保护她才编出来的假话。

实际上是怕她们进府后,给佟氏找事,叫佟氏心里不爽。

样样都是为着佟氏考虑,连着自己的孩子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子也不在乎,若是真的这般喜欢佟氏,又何苦纳了她们这些人。

这样一想兆佳氏心里越发的难受,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滚。

努尔哈赤见她哭得伤心,又看了眼她的肚子,无奈的安慰了两句,“快别了哭了,当心伤了身子。”

兆佳氏听着这话,心里越发的难受,她这一辈子算是全完了。

努尔哈赤只能耐下性子来哄了兆佳氏一阵子,又担心府里分于穗岁为着这事又记仇,他这一年多的伏低做小就白做了。

安慰了一会兆佳氏后,努尔哈赤就又回府去了。

富察·衮代跟钮祜禄氏俩人都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出来,富察·衮代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努尔哈赤对她没有之前的喜欢,可她必须靠着努尔哈赤,不然以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钮祜禄氏则是想着自己,若是有了孩子,怕是也跟兆佳氏一个样子,兆佳氏大着肚子都没能换得一个入府的机会,这佟氏跟传闻里的贤妇良妻是一点都不一样。

府里东果站在于穗岁的面前,抬起头,清澈的凤眼里全是不解,“娘,为什么那个人要进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爹的?”

爹为什么能跟其他的人生孩子?

于穗岁放下手里的笔,拉过东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爹的,进府的原因大概是为了孩子,不想她的孩子顶着不好的名声。”

“名声一定要好吗?”不好的名声会有什么,东果问。

于穗岁:“是的,名声很重要,至少现在是这样。”说了又看她不理解,问道:“东果,你喜欢好人还是坏人?”

“好人!”东果很干脆,坏人是坏蛋,会伤害她的,会抢她的糖葫芦。

于穗岁:“你看,这就是名声,它会让人有一个倾向,然后下判断。”名声这个东西一直都是重要的,就像好学生坏学生一样,这就是一个直接让你有印象,并且影响你判断的东西。

当然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坏人不一定是坏人,但是大多数的人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对那个人进行全方位的了解观察,只能从那个人的过往去判断。

“不过东果,你要记住,说自己是好人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你要慢慢的学着自己去判断。”

东果不懂这句话,她打算等明天老师来了去问老师。

冬雪手里拿着一封信,开心道:“小姐,京城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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