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垂头丧气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传来。
都是武者,耳聪目明,听见动静慢悠悠的起身,等到准备好了,总镖头才带着小丫头进门。
看见小丫头,周围的女镖师眼睛全都亮了。
不少人都认出了来人。
颜若凌的丫头啊!
小丫头没有说话,沉稳的立在总镖头身边。
总镖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是金钱的光芒。
毕竟他们镖局的女镖师,贵啊……
“要四个人去颜府保护好颜姑娘,这趟镖没有生命危险,但不光要保护好颜姑娘的安全,还要保护好她的名声!”
说完,总镖头当着小丫头的面,点了四个人,都是平日里稳妥的人。
武功最好,心智坚定,还有些脑子的!
小丫头已经和镖局签订了契书,这会儿就是来领人的。
女镖师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总镖头陪着小丫头说话。
很快,东西收拾好,人直接和小丫头离开。
总镖头亲自把人送上马车,几个女镖师昂首挺胸气势十足的站在马车旁边。
总镖头临走之前还叮嘱她们。
“好好干,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把你们换回来,让你们洗马桶去!”
女镖师看着他,眼神沉稳冷静,显然全神戒备,已经整装待发。
马车缓缓离开,总镖头一直目送她们走远,身影消失在街角,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雇佣女镖师的人不多,但女镖师自己本身的安全也不好保证。
总镖头按照李如意的吩咐,给这些女子全都单独立户,户籍文书都在镖局之中有专人看守。
若是真有谁在雇主家中发生意外,鸿氏镖局也必然不会放过那些人。
这些话,在签订契书之时,都是明文写进契书里面的!
李如意希望,这里的每个姑娘,都能高兴的出去,平安的归来。
看见终于有人有了活儿,不少心里酸酸的。
只是一想,只要开始总会有希望不是,慢慢都会好起来的,心情便也跟着高兴了些许。
另外一边,几个女镖师背着小包袱跟在马车一旁,也让小丫头好奇了些许。
她掀开马车帘子去打量左右,看见那差不多的小包袱,便去问最近的镖师。
“你叫茯苓?是个药材的名字啊?”
茯苓点了点头。
“我爹说,我娘吃了很多茯苓才有了我,所以我就叫茯苓。”
小丫头眼中带着些许笑意。
“我和你名字差不多,我叫福儿,福气的福。”
茯苓明白这是雇主要跟她打听些事情,她也顺势配合着捧场。
“对了,我看你们背的包袱都差不多,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茯苓点了点头。
“镖局给我们准备的,有救急的药品和干净衣服。”
福儿这才发现,这些女镖师穿的虽然乍一看不大一样,可仔细看,竟然都是差不多的款式。
“你们镖局的衣服还挺特别的!”
茯苓点头,向对方推荐自己的镖局。
“别看这衣服虽然平常,但质量很好,关键的地方还有护具,若是雇主遇上事情的时候,也可以穿上,能防止受伤。”
“我们镖局的女镖师都很厉害,都是从诎洲郡一路跟着李当家过来的,都是自幼习武,一直跟着镖局镖师走南闯北的。”
小丫头听着,又问她。
“那你们害怕过吗?”
茯苓摇了摇头。
“有雇主的时候,护镖才是第一位的,顾不上害怕的!”
诎洲郡的风气就是如此,想要活得先不怕死。
小丫头歪着脑袋去看茯苓,忽然发现,这姑娘身上也有一点李如意的影子。
“我看你们和李当家都有点像,是江湖之中的女子都是如此性格?还是大家经历的差不多,才会这样?”
茯苓被小丫头问的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还从未有人说过我们与当家的相像的话,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小丫头就这样趴在马车车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着话。
这一路不远不近的,马车走了许久才回了颜家。
听到人回来了,颜若凌这才慢悠悠的起身,看过她们,也简单的问了些规矩以后,这才带着她们去见颜夫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主院。
往常颜若凌过来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觉得这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奇怪。
只是今日再来,才发现这里的人对她态度虽然恭敬,但实际上心里并没有多尊重。
颜若凌看了一眼,淡淡的收回视线,颜夫人心中如何想并不重要。
因为只要颜若凌还有利可图,这些人就算心中再难受也都得受着!
颜夫人这个时辰都快要准备用饭了,听说颜若凌来了,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后推。
双方落座,颜夫人视线不自然的看向了颜若凌身后站着的一排女镖师。
“凌儿这几位是……”
颜若凌对颜夫人也是大面上的体面,点了点头给她介绍。
“这是我从鸿氏镖局请来的女镖师,这段日子以来,京里一直都不怎么太平,我不爱在院子里囚着,总想出去走走,有了她们,才能更安心些。”
颜夫人表情微微有一点抽动,心里琢磨着颜若凌这个作精,该不是自己哪里又得罪对方,带人上门给自己下马威的吧!
“凌儿考虑的极是,这样,这雇佣女镖师的银子,就从公中出!”
颜若凌不是为了过来打颜夫人的脸,她是因为后面还有不少动作,提前和对方通通气,免得误伤。
“倒是不必,公中的银钱都还有用处,母亲若是动了,还要跟父亲交代,多此一举。”
颜夫人脑瓜子嗡嗡的转着,暗自揣测着颜若凌的行为。
颜若凌却是不想让她猜的太多,直接说道。
“我这些日子有了些新的感悟,也想多出去走走,往常总要麻烦兄长和表兄,耽搁了他们太多时间。”
“如今倒是不想叫他们为难了!”
颜夫人一听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她悄悄的劝了一句。
“这话说的倒是见外了,你哥哥和你表哥都是心宽的人,哪里能真的嫌弃,若是说了些什么话,也是男子粗心,你也别往心里去!”
颜若凌不知可否。
“总归是不方便的,这求人不如求己,能花银子解决的,总归是比花人情的更好。”
“我哥必然不会和我计较这些,只会觉得没了我拖累,更爽快。”
颜夫人这下不敢开口了。
她说什么都有离间人家兄妹感情的嫌疑,只能顺了顺自己的发髻,这一顺才忽然发现颜若凌此刻竟然不像往常一样戴的珠翠满头。
“凌儿,你这些日子好像不怎么爱戴东西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颜若凌不在乎对方岔开话题,随口解释。
“不爱戴便不戴了!戴了也是给旁人看,难为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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