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其实一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便任由她去吧。

殊不知,她的这番话,也已经被周元景听了进去,

他苍白着脸,有些不可置信紧紧望着火堆前一脸冷漠的女子,她的眼中泛着一层泪花,可却坚毅无比,像是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西阁楼。

宁心安穿了一身红色衣裙,戴着幕篱,走进了三楼的厢房。

或者说,这西阁楼根本就没什么人,根本也不需这番打扮。

或许说,根本也没什么人认识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戴上了幕篱。

“前辈,久等了。”

进了房间后,宁心安摘下幕篱,火红的衣裙衬得她的小脸更加妖艳,那一身红裙,与她甚是相配。

“坐吧,今日施针,可能会有些久,”

“劳烦前辈浪费这般多的时间,心安感激不尽。”

宁心安将手腕上的伤露出来,两人才又开始疗伤。

过程漫长,来的时间本也不算早,再抬起眼时,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阿夜今天没有跟着来,倒是按照鬼医给的药方去采药去了,

手上的阵痛感传来,原来是针已经被取下,她才又缓过神来。

“多谢前辈,”

“听闻你也学过医?”周元景收好针,便开始与她闲聊起来。

自从听了昨日那番话,与她见面的那一瞬,他便已经忍不住想要辩解,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嗯,学过,只是却是用来杀人的,实在惭愧。”

她看着鬼医德高望重的模样,说的话也不假。

“听闻你之前得罪了九千岁爷,这是为何?”

宁心安听到他的问话,有些尴尬抬头,眼中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

鬼医便是冒着得罪周元景的风头也要救她,她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或许这对她来说确实是很不堪,但对周元景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弃子罢了,

在他眼中,她本就什么都不是,怎会轮得到他的在意。

“养了五年的狗,一朝背叛了他,如此而已。”

她轻叹了口气,这也何尝不是事实。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事实罢了,肃宁府的人,怕都会这般觉得,前辈大可问他们求证。”

周元景抿了抿唇,

“你也是这么想自己?”

她静默了两秒,又重复那句话,

“事实罢了。”

“我能听听,你想离开他的原因吗?”

他说的是离开,而不是背叛。

“你不觉得我很无耻吗?”

宁心安有些讶异,她这么贬低自己,本来就不准备辩解,也不觉得会有其他人能够理解她。

除了阿夜,她几乎不相信任何其他人。

可是鬼医这么一问,令她讶异了片刻,

“你想离开,自然有你的理由。”

周元景顿了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实话,他愿意放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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