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细雨纷纷。
但今年的清明并无太多清爽与凉意,反倒透着几分有几分难言的闷热。
人们知道当最后一场细雨落尽,便要入夏了。
天蒙蒙亮时,洪希便起来打理好了老马府的一切事务。待应东流等人用完早饭后,他便备好了马车,恭请几人上去。
“师傅,你们要去几日呀?今天晚膳可需徒儿准备?”
“洪希,其实你不必为我们做这么多的。你这样倒是令我有几分愧疚。”
“师傅,你这是什么话,徒儿孝敬您是应该的,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应东流突然打断了师徒二人的惜别,道“别叽叽歪歪的了,赶紧出发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仆人本少爷倒是挺满意的,还从未见过干活如此勤快的。”
“是客人!”
陆怜生强调了一下他的身份,但一瞬间又想赶紧把这话收回去。
客人?哪有天天干活的客人?
陆怜生看了洪希最后一眼,道:“等我回来,水镜福地中我的所有感悟,到时候都会尽数分享给你。”
马车缓缓驶离雨酥街,只留下一个高挂着微笑的少年。
对洪希而言,有陆怜生的这句承诺便足够了。
长青学院院门前,已汇聚了不少修行者。
他们早已期盼多日,如今终于能去传闻中的水镜福地,一探究竟。
老马亲自驾车前来,至少在修行界,这名其貌不扬的老者,有着极高的威望,毕竟人们总是慕强的。
“马老前辈!”
见到马车的修行者,纷纷恭敬行礼。三日前他向整个上京自曝身份,如今自然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映莹亲自出来接应,也算是给足了这群春试优胜者的面子。
老马拍了拍应东流的肩,道:“少爷,照顾好自己。在里面要是被人欺负了,记得报我马不疾的名字。”
应东流淡然道:“放心吧老马,本少爷无人能敌!”
各宗各派的洞灵境天才,随映莹走入长青学院深处。
张阳来到陆怜生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热情说到:“你小子伤怎么样了?我给你的唾沫,不是……是药!你涂了吧,免得到时候留疤。”
陆怜生笑脸相迎,道:“多谢张兄关心,在下已无大碍,稍后不如我们三人,一同结伴进入水镜福地吧,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张阳骄傲地昂着头,道:“要本美男罩着你便直说。可惜了,霆山那家伙走了,否则还想和他比比,谁在福地所悟更多。”
陆怜生扫视了眼人群,问到:“赵兄,走了?”
张阳叹了口气道:“哎,可不是,还是本美男送的他呢。他说此次下山事情具了,无所谓在去一趟那所谓的福地。他还说大道朝天,各自有各自机缘,不必随大流,这家伙简直就是自命清高。”
“赵兄看来早有所悟,回霆山后若闭一次死关,想必便能迈入揽山境界。”陆怜生一如既往对其十分看好。
“奇了怪了,那家伙似乎也很看好你,说你三年内必成大师。还有,他还不着边际的说了句,自己欠你条命。”张阳摩挲着下颚说到。
赵谦君不在,雪莲宗也无一人到访。
陆怜生联想到了春试的最后一场比试,大概猜出了是那苏姓少女的举动,令赵谦君说出了这样的话。
涟漪姑娘,我想那就是你,但为何你愿对我付出如此之多,陆怜生暗暗想到,脑海中再度浮现出了,那令人念念不忘的黑裙白雪。
陆怜生已然名声大噪,早已不是春试前的那个无名小卒。
行进路上,三院的不少学子,主动来到陆怜生身边搭话。
在他们眼中御天之主,必然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想与其交好。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已来到一处洞窟前,映莹挥了挥衣袖,解开了洞窟口那似有似无的淡蓝结界。
映莹停步,道:“诸位,水镜福地便在这洞窟之后,我便不随诸位同行了。这些白石是你们成功进入福地的重要物件,希望各位能够妥善保管。莫大机缘就在眼前,希望各位都能抓住机会,助各位好运!”
说罢,不等众人发问,这位长青二师姐便化作一阵香云散去,只留下了一地白石,刚好平分给在场之人。
陆怜生喃喃道:“竟是源辉化作的分身,好奇特的功法。”
有人呆呆愣在原地,有人已听进了映莹的话,一个健步蹿入了黑漆漆的洞窟中。
张阳若有所思,道:“看来并非人人都能入福地之中,这洞窟恐怕内有乾坤。”
应东流道:“焚阳骄子就这胆子,一个破洞就让你踌躇不前。”
“踌躇个屁,像你这种只有几个臭钱的家伙,也配议论本美男。小小破洞,本美男可从未放在眼里,看我给尔等打个头。”
张阳的语气带着些许怒意,随后唤出了炎凰,火翼振动之际,炽热明亮的炎凰真焰,熊熊燃烧。
说罢,一袭红衣身骑炎凰,刹那间便冲入那神秘的洞窟中。
炎凰飞入的一瞬间,洞口便被照的清晰可见。
应东流得意一笑,道:“赶紧跟上去,那白痴已经被本少爷当灯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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