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自己的容貌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也不知那尊贵的应少爷在何处?
少爷始终是少爷,纵使是在这个新的世界中,有些人就是八辈子的少爷命。
应东流走出了大宅房门,身后跟着数名服侍的丫鬟。
“竟让本少爷在这鬼地方受罪,这衣服,这面料是人能穿的吗?”应东流抱怨着,穿行在自家院子中。
他对这突如其来的新身份,并不算满意。少爷归少爷,可少爷也有大小之分,他难以接受在这福地幻境中,只能做一个小县城的小少爷。
丫鬟仆人一路追着健步如飞的应东流,离开了宅院,来到了大街上。
“少爷,您这是想干嘛?莫要瞎胡闹啊,小心老爷责怪。”
“做下人的就别多嘴,你们全部给本少爷在这县城里找人,简而言之就是想办法,给我把一个叫陆怜生的找出来。”
应东流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十几两银子,赏给了这几名下人。很快这些丫鬟仆人便再无反对声音,奉命前去办事。
若是放在现实,这十几两银子就是掉地上了,应东流也不屑去捡。可在这水镜福地中,这钱却是他整整一个月的闲银。
与陆怜生不同的是,应东流极其迷茫,他并未遇上任何需要解决的问题,似乎只需做好这个破烂少爷。
但这并非好消息,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幻境之中吧。
进入福地的不少修行者,此刻都成了衙门的捕快,他们所要面对的都是相同的一个问题。
不过现如今,几人容貌身份皆有改变,纵使在同一县衙中,一时间也没认出对方身份。
县衙的捕头姓范,是个剑眉星目的壮硕男子,也是陆怜生等人的顶头上司。
陆怜生向捕头汇报了这起黑白无常案,用语措辞清晰严谨,而且行为举止也十分有礼。
范捕头细细端详着陆怜生,随后让其拟了一份报告,不求讲述详细,只求辞藻华丽,行文晦涩难懂。
陆怜生满怀疑问,只得按要求将报告写出,其中更是引用了,众多古籍中的生僻词句。
“你是陆公子?”
“范捕头怎知……莫非你和我一样也是……”
“德剑宗可是诚心想与陆公子交好,公子怎就没认出在下呢?”
陆怜生恍然大悟,随即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难以想象,在这福地幻境中,自己遇上的第一个人竟是靳西川,不得不说,倒还真有几分他乡遇故人的喜悦。
靳西川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若想走出幻境,获得水镜福地真正的大机缘,恐怕必须破获这起无常索命案。”
陆怜生表示肯定,他不知幻境中时间的流逝速度,与外界是否对等,但尽快破案总没有错。
陆怜生问到:“兄台可有什么头绪?不管怎么说您是捕头,在这县城内,我等查案应该不会遇上什么阻碍。”
靳西川沉思片刻,道:“在下觉得应该先从,与死者有过节的人调查。”
陆怜生道:“我也那么觉得,并且既然你我在同一世界,想必其他修行者也在。我还想找到相熟之人,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无常索命案很快便在这个小县城流传开来,人们在茶余饭后纷纷讨论着这起案子的诡异。
在民间最多的言论,便是王老板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引得阎王爷都看不下去了,这才派出黑白无常,前来索命。
本县县令不过是个肥头大耳,毫无才干的庸人。
靳西川回忆着零星记忆,发现以往县内案子,都是由这副躯体的原主人,范捕头破获的。
县令仍是一如既往的无能,随着百姓舆论压力的扩大,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向靳西川发号了一句施令。
“三日内找到嫌犯,即刻开堂审问!”
毫无疑问这县令不是任何一名,进入福地的修行者,否则也不会与以往那般,没有丝毫差别。
靳西川顶着压力,带着手下一众捕快,走访探查,他们首先需要知道的,便是这王老板有何仇家。
但顺着这条线路调查,却无比艰难。
只因那王老板的古玩店,大多售卖的都是劣质赝品,不少买家都曾上当受骗。
事后找其理论,他都会指着门口木牌,有理有据地说到:“本店古玩出售,概不退还。”
但事实上,先前也是他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家古玩如假包换,若有假货天打雷劈。
靠着随口就来的谎话,他才诓骗了一名又一名客人。
因此王老板在业内名声极差,与其有过节的更是不胜枚举。
店铺之所以能开到今天,皆因他有一位同样开古玩店的弟弟帮衬,人们称其一声小王老板。
听闻那小王老板,倒是做生意极讲诚信,店内古玩大多也是真品。而且据说样貌也极其出众,年轻时也曾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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