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回新北的高铁上,周弃总觉得N哪里不对劲,段可可和陈柯他们应该不知道安笙家的具体位置,电话又不通她是怎么找到的安笙?
他给安笙打电话的时间是他们提前约好的,按理不应该接不到。
昨天下午安笙给他回电话的时候他有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还药,尽管被安笙的声音盖住了,但他还是听的清楚。
直到他当面找到了段可可,她才说安笙受伤了,是被她爸安江海打伤的,这是她趁安笙睡着时问的陈玉芳阿姨。
段可可看安笙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难受至极,那个人渣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想帮安笙,所以在周弃来找她时,她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周弃一定有办法帮到安笙的。
只是关于安笙的病情她始终没有告诉周弃。
直到周弃看见安笙脸颊肿胀地躺在病床上,护士说她受了很严重的皮外伤,肩膀也被缝了十几针时,他浑身血液倒流,心像是被一根根刺扎了进去。
周弃双眼猩红,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人渣杀了他,把他关进去折磨一辈子。
但是他不能让安笙知道,他只能悄无声息地,找到他,毁了他。
安笙从医院回家后的几天里周弃像是消失了一般。
他只是说跟张建请了假,要陪刘女士探亲出去几天,让安笙学习不要太累,注意休息。
安笙总觉的那晚的梦有些不真实,梦里她能感觉到周弃的存在,他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安慰,在忏悔。
............
十二月六号,滨海市。
“周弃,有消息了。”张泽锋从床上一翻身,起身把手机递给周弃,调侃道:“看来有钱就是好办事儿啊,才三天就蹲到他了。”
周弃接过手机,看着照片里穿着灰色夹克羽绒外套,胡子拉碴的男人,模样有些憔悴,他身后的背景像是一个废弃工厂。
“这人就是安江海,那个盯梢的说这两天总看他白天来这个工厂。”张泽锋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的,那天他帮安笙的时候也打过交道,不是什么好人。
李泽锋看着照片里的工厂四周荒凉空旷,破败不堪,像是在一个郊区,“这工厂少说也废了十几年了吧?你说他一个人跑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还是在外省。”
“他们找人打听了,但都没问出来,不过有人提醒他们最好别掺和那里的事儿。”李泽锋眼里一惊,“但愿别他妈是什么蛇窝。”
周弃想,要想弄清楚安江海在干什么,只有去一趟,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他们跟提前买好的盯梢人要了地址,天没亮就开车赶到了工厂附近,怕被发现,他们把车停在了附近一条荒废的叉路上。
直到早晨七点半,周弃终于听见前方传来的动静。
吱扭一声,工厂那扇锈迹斑斑,上面缠满了枯枝的大铁门动了。
周弃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铁门,直到他看见铁门后面的男人,怎么会是他?
男人从里面悄悄探出头,谨慎地四处打量着周围,确认没动静后又把头缩回去悄悄合上门。
周弃察觉到眼前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他只有进去看一眼才能知道他们父子俩到底在干什么。
“你在这儿帮我盯着,我进去一趟。”
“里面是什么你知道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你进去谁帮我盯着,万一一会儿来人了。”周弃压低嗓子又说,“有事儿我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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