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一口,似未听到谢知枝的招呼。

“喂,桑洛,我叫你呢。”谢知枝看到桑洛熟视无睹的样子,大声喊出声。

“你叫我?外祖说了,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姐。若是不满意这称呼,一会我去跟外祖讲。”

“你!”谢知枝脸上满是不悦,但憋闷了一会,还是嗡着嗓音到:“姐姐。”

“唉,知枝妹妹有什么事情。”

眉眼俱是笑意的桑洛,扑闪着一双墨玉的眸子看向谢知枝。

“那个,刚才的戏真的是你写的吗?戏文里说的铡刀,你知道吗?是什么样子的?”

谢知枝今年十四,正是贪玩的年龄。这好奇心真不是一点大。

“戏文是我写的,但是不是出自我手,我也是借鉴旁人的劳动成果。至于这铡刀,我知道一些,相传这铡刀是包大人,根据犯人身份定制的。龙头铡最钝,是为皇室人准备的。皇亲国戚既为皇族,本该以身作则,充当表率作用,一旦犯法,必受严惩。因此,一旦施行,这些人会在痛苦和折磨中慢慢死去,其过程更加难受。

虎头铡的锋利程度次之,原因在于要起到一定惩戒作用。若一刀杀了贪赃枉法的官员,什么痛苦也没有,实在难以收到成效。

狗头铡最为锋利,是因为贫民百姓犯法最多,但不懂法的也最多。他们犯了法,用最锋利的刀,死得最为干脆利落,更加大快人心。 ”

听到桑洛侃侃而谈,谢知枝只觉得,多个姐姐似乎也不错。至少以后有看不完的戏文,而且做了姐妹,以后去不夜城应该就不会再收她的钱了吧。

想到这些,谢知枝看向桑洛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甚至都忽略掉不远处秦不言的急切目光。

谢知枝身份贵重,心思单纯,是春禾在京圈结交到的第一个世家贵女,且还把她哄的就差把她当亲姐姐了。以前两人外出,这谢知枝出手就很大方,只要她说喜欢的,便是她头上正戴着的簪子,也会取下送给她。可是眼下,这个谢知枝好像跟桑洛的关系很好,想到桑洛的真实身份,她如临大敌,坐立难安。

“那你知道后面的故事吗?还有那个包大人为啥那么黑?”

“好了,你个好奇鬼。好奇心先收一收,外祖在讲话。”

桑洛和谢知枝在下面聊天时,苏玄与厅内贵人闲聊着。

已入午时,下人鱼贯而入的往众人桌上上菜。因着观戏,开饭的时间较一般午宴时间已经晚了,不过剧情吸引人,且桌上不乏点心喝酒水,所以众人也并未感觉太饿。

苏玄手执酒杯,起身敬酒,说着招待不周!众人岂敢应承,都是感谢苏玄的招待。

午宴正式开始,众人推杯换盏间,桑洛被苏玄唤去。

苏玄单手端着酒杯,另一手牵着桑洛的胳膊走向了舞台中央。桑洛对苏玄接下来的举动,也能猜出个一二。

“今日邀请各位贵客临门,由头是赏花。可我越是看这满园春色,越发觉得这些抖敌不上我外孙的半分容姿,各位且看看我这外孙,是真当的上花容月貌,还是我苏某自卖自夸了?”

一时间厅内全是对桑洛的赞美之词,饶是桑洛自诩脸皮厚,被众人争抢着夸出花来的她,还是禁不住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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