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炫的决绝如同一把利剑,割断了情谊纠葛,也让蓐收明白了,这场战斗,无人可以置身事外。声名在外的青丘,隐匿神山的百黎,这把利剑不知道悬在哪里,谁会先一个为此丧命?

这背后之人的真面目;青丘山的命运;终将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中。

蓐收见沧炫没有反应,赶紧出去了,沧炫静立原地,深邃的目光仿佛穿越千里,落在那遥远的大荒之中。蓐收走远了才听见后面的声音传来:“这场战争,不仅关乎青丘山的存亡,更关乎大荒的安宁。我不是罔顾青丘的生灵,而是在做最佳损友取舍。”

蓐收走出宫殿,心头沉重,沧炫的话还久久不能散去,他知道,或许是自己冲动了,但是也没有最合适的选择,如果自己不站出来,那么沧炫只会弥足深陷,对青丘山一事更加咬得紧,到时候他会做出点什么?会怎么做都不得而知。

连续几天,蓐收闭门不出,不见沧炫也不上朝,阿念来过几次也被拒之门外,一心研究着,这时候才发现他所掌握的消息还是太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蓐收却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在昌意城的同僚,蓐收原本想一律大发了的,结果却

听说来的人是青丘的以后眼前一亮,他赶紧出去看看。

涂山璟一席青衣挥洒自如,逸兴翩飞,宛如玉树临风。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气息,使他显得愈发超凡脱俗。

他就站在那里等着蓐收带他进来,蓐收没有跟他废话,而涂山璟似乎也显得有些焦急,两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我有些关于青丘山的事要和你说!”

“有劳将军屈尊,陪同去一趟司空府!”

好半天,他们都理不清话里的意思,是蓐首先反应过来,他先是疑惑,然后是不解:“你去司空府还需要我引荐?”

蓐收并不知这其中的曲折,甚至开始打趣起他:“我头一回见这么客气的老丈人,见一回女婿还得请人引荐。”

涂山璟笑了笑,也附和了一下,倒没有难堪,只是藏着许多事不好启口,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确是为私事而来,也对此去过司空府,却被拒之门外。”

蓐收听完更加为难,按理说都说是私事了,蓐收原本就不该多问,可自己马上就要有求于他,眼下只能极力的为其把事办好。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涂山璟,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相对无言,却都已心知肚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气氛,一时都找不到话说。

最终,涂山璟简单说了一下,最近遇到的事,详细给他说了一遍,蓐收这才了然。

“这个家里的事。”蓐收别过头说:“确实难理得很。”

涂山璟没有多少波澜,看着蓐收等他的答复。

蓐收故作思考了一下:“我和司空府无甚交情,我这不过节不沾亲带故的,是不是很冒昧。”

他沉默片刻方道:“此事棘手,我得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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