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警务员敲响刘连长家的门,却一直得不到响应。
周红军合上了手中的名单,就是她了。
“撞门。”
一个士兵接到命令后,用身子冲向了单薄的木门。
木板被撞的一震,在厨房的刘连长妻子听到动静惊得浑身发抖。
她的手哆哆嗦嗦的,一股脑地将箱子里所有的纸质文件往火里塞。
“媳妇,出什么事了?”
刘连长从睡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睡得特别沉,这会被撞门动静闹起来,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刘连长摇摇晃晃的去开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自己家的门已经被撞开了。
在门被撞开的这一刻,刘连长的妻子目眦欲裂地扭头回看。
“周军长,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刘连长看着来势不善的一帮人,也警惕了起来。
周红军给刘连长施舍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这也是一个同他一样的糊涂蛋,多年来看不清枕边人的真面目。
“军长找到了,找到刘嫂子的时候,她旁边还有很多没烧完的文件。”
回话的士兵仍然下意识的称呼她为刘嫂子,他没想到刘连长的妻子真是奸细,平日里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竟是敌人安插在他们之中的卧底。
一个士兵抓住刘连长的妻子,他的手中还攥着刚刚从火里抢救出来的文件。
尽管有些文件已经被烧成了灰,但从剩余的这些纸张的残留中依稀可以看出内容涉及一些军事机密。
刘连长的妻子自知被抓了个现行,自己是彻底完了。
她一句话都没有辩解,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刘连长一眼。
也许是因为羞愧,也许是不想被她牵连。
趁着所有人目光都关注在那些没烧完的文件时,刘连长的妻子突然挣脱了士兵的束缚,一头冲向了墙壁。
这一幕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刘连长第一时间冲上去抱住女人瘫下来的身体,“媳妇,媳妇。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
七尺男儿泪洒当场,声音都哆嗦的不成样子。
周红军懊恼的一锤墙,“快把人送到医院,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你们别碰我媳妇。”刘连长固执地抱着气息微弱的妻子,像一头孤独的野兽一样对着围上来的人咆哮。
“你还没看明白吗?她是奸细,是卧底。”
听到这话,刘连长紧握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一下,又立马拥紧。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他来不及思考。
可周红军的一声怒吼瞬间将他的理智全部拉回,他心里明白。
要不是妻子真做了什么错误的事情,又怎么会舍命撞墙呢?
还有那没烧尽的文件,全部都是妻子犯下罪行的证据。
刘连长瘫坐在地上,揪着头发,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那哭声传的很远,里面藏着的痛苦和悲伤浓重的让人透不过来气。
家属区所有听到这哭声的人久久不能入睡。
周红军是最能感同身受的那个人,他的脑海中闪过自己和单冷霜相处的点点滴滴。
从初时的心动,到结婚相伴多年的爱慕,顷刻间全部转化成了被背叛的冰冷。
他走上前去将刘连长握着妻子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掰开。
周红军一开始用了很大的力,而刘连长的手青筋暴起地抵抗着,直到后面这股阻力越来越小,最后刘连长颓然的垂下了手。
士兵们借此机会赶紧将他的妻子连忙转移到医院。
周红军起身后,道了一声,“得罪了,老刘。”
便有士兵立刻上前为刘连长戴上了铐锁,将他一并押走了。
周红军离开时,回首打量着刘连长家里的院子。
这个院子布置的很有生活气息,桂花树下摆了一张石桌和几个木凳,书桌上还摆着几个茶杯。
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女主人闲暇时约二三朋友喝茶聊天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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