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侍郎居然还不知道?侧妃不仅死了,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保住。”上官年一副阴险嘴脸,话里话外都是挑拨。

“我姐有孕了?”袁梁燕有孕之事袁家无一人知晓,此番袁梁平只剩下哀痛。

“袁侍郎乃侧妃亲弟竟然都不知道她有先太子遗腹子,可见这背后之人用心不纯,如今侧妃已经暴毙更是死无对证,这其中获益最大的是谁,想必就不用我说了吧?”上官年以一己之力将谢暄拖入了舆论漩涡。

袁梁燕腹中乃先太子遗腹子,若是一举得男,必将是下一任南阳皇太子,此番他们身死,获益的无非就是谢暄。

眼见群臣议论,谢暄开口镇压,“上官大人有话直说,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臣工部尚书上官年在此死谏,请陛下给侧妃一个公道,先太子遗孀死得不明不白,而陛下自是有最大的嫌疑,臣的亲妹上官菱任职宫中司膳司,昨夜连夜逃出宫,据她口述,陛下曾派人在侧妃饮食中下堕胎药。”上官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跪在大殿上字字铿锵。

而宫中确有上官菱这名女官。

上官年的亲口指认让袁梁平以诧异及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见他说的字字真切,袁梁平心中起了猜忌,他动摇了。

“家姐死的冤屈,请陛下详查,务必还家姐一个公道,我袁家的人不能就这么枉死了。”袁梁平信了,他也同上官年一起跪着的逼迫谢暄。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人们的心中种下,无论最后查成什么样子,谢暄永远也摆脱不了谋害子侄固卫皇权的罪名了。

“袁梁平,别人胡说八道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起哄,我们相交多年?陛下怎会做如此狂悖的事。”唐林见上官年伙同朝臣逼迫谢暄,心中大急,当朝就数落袁梁平,可他这次却不为所动。

“皇权沾血,情分在它面前算什么?我只要还家姐一个公道,总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袁梁平冷冷道,一向谨慎的袁文此刻也未做阻拦,任由儿子在殿上申冤。

“请陛下彻查侧妃之死。”顾太傅领着朝臣跪地请旨,乌泱泱的一片跪下,可见如今朝堂上多的是还未全然信服的势力。

“既如此,也不必等来日了,来人,把太后,徐太医,昭宁宫一干人等以及上官大人口中的上官菱一道传入这大殿,谁是谁非,对质后方得结果。”谢暄从不畏惧,这大方的模样倒是让上官年略有慌张。

“侧妃身体孱弱,其孕脉很是不稳,太医院悉心照料还是还是没能保住,只是侧妃亡故后,臣彻查昭宁宫,发现属于侧妃的一串红珊瑚珠串被浸染了芜花,芜花有损女子肌理,未孕者闻多了不孕,有孕的妇人闻了轻则流产。”徐太医一一细说着实情。

只是徐太医之言说的并不是饮食方面的问题,上官菱听了更加慌张,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

“即便不是饮食方面的问题,那红珊瑚珠串也可见侧妃是被谋害的,那珠串就是证据。”上官年见缝插针的想坐实袁梁燕被谋害,说的过于激动时没注意到太后神情愠怒,“那珊瑚手串是本宫送给侧妃的,上官大人此言是想说本宫谋害自己儿媳和孙子吗?”

太后一向随和,今日语词严厉,也颇为有用地震慑了上官年一番,吓得他朝着太后的方向猛磕一下,匍匐着回话,“臣不敢,臣只是就事论事,绝无针对太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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