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手中的梳篦顿住,她想要一个皇子的念想已经非常迫切。

“从前先皇后对本宫有恩我不敢逾矩,可如今我是该好好拼一把。”

在宫婢耳边交代一番,宫婢心领神会出了甘泉宫。

入夜时分,宫灯初上。

李煦在南书房忙完国事,轻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

小许子报:“启禀皇上,贤妃娘娘求见。”

李煦不耐烦的说:“她来干什么?不见。”

“贤妃娘娘说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李煦思索一下说道:“让她进来。”

贤妃一袭月紫色裹身百褶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愧疚的说:“请皇上将臣妾处死。”

李煦鹰眼扫了她一眼,问:“什么缘由?”

贤妃细眉眼中带泪说:“臣妾不该为了自己晋升毒害景贵妃,如今皇后娘娘是景贵妃的亲姐姐,臣妾实在有愧…….”

李煦冷冽说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话虽如此,可臣妾感觉皇后娘娘每每见到我都心情不好,臣妾知道皇后娘娘是心善之人,不会为难我,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为景贵妃的事伤心…….”

李煦思索,沈念确实对景贵妃的事痛惜。

贤妃见此又说:“那日,皇后娘娘提起和景贵妃一同放纸鸢的事,好似非常感怀,所以臣妾想做纸鸢赠予她,可又担心她不喜我…….”

“纸鸢?”

李煦想自己也不会,若是能让沈念开心,他倒是很想亲自做纸鸢带她一起放,或许可以解她之忧愁。

“皇上,臣妾做的一手好纸鸢,能不能…….?”

李煦说道:“你去后殿做吧。”

“是,皇上。”

贤妃起身,拿起一个锦袋往后殿去,刚要进去说:“若是纸鸢上有皇上亲自题写的画和诗词,想必皇后娘娘会更加欣喜。”

李煦眼眸一亮,说:“这主意不错,你先去准备。”

贤妃走进南书房后殿,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里面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龙腾摆设,洋溢着权势的味道,不由的对往上爬的欲念更加强烈。

在紫檀木桌上细心的摆好纸鸢所需材料,不多会儿,李煦进来,坐在桌前,拿起半页翅膀样子的硬绢布,问道:“是在这上面题画?”

贤妃点点头,她从前没敢这样近距离的看过李煦,即便金冠束白发,依旧矜贵隽美,浑身透着王者之气,足以让她心生占有之念。

贤妃悉心抚平绢布,还过来站到李煦身后,柔声说:“皇上画在中间就好。”

李煦提起狼毫笔,思索画什么呢?

沈念最喜欢石榴,画石榴?

可他想画小狐狸,于是画了一幅:小狐狸怀抱大石榴,身后还有一条虎啸威武的金龙盘旋在她头顶。

贤妃看的明白,酸酸的问:“皇上画的是皇后娘娘?”

李煦没做声,开始上色,尤其是给小狐狸上色的时候,头趴的低低的,那叫一个认真,疑惑的问:“硬绢布上有种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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