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宽把新娘子带回家,也把梁齐山两口子吓到了。
这闺女这么胖,一顿得吃多少粮食啊?
草率了,草率了。
媒婆说丑了点,也没说这么丑啊,简直是丑的有盐有味的。
不过瞧着倒是个本分的,低眉顺眼,小心翼翼。
带都带回来了,也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
王翠芬连忙摆起了婆婆的谱儿,让新娘子烧水泡茶,洗衣做饭。
梁鸿宽一回家就生无可恋的回房间躺着了。
这女人吧,虽说是又丑又胖,但是别说,干活还真是利索,劲也挺大,那手臂粗的木头,一下就掰成两节了。
这个时候,王翠芬觉得其实还不错,不久后的饭桌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这女人饭量是真大啊。
一顿饭得吃大碗三四碗,你要是不让她吃饱,她马上就跟你急眼,虎背熊腰的往那一站,把人吓的重话都不敢说一句。
王翠芬的手臂可没有木头结实,经不起这样摔打。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吃了一碗又一碗。
平时梁鸿宽是家里饭量最大的,今天他看着这女人,就心里堵的慌,饭都没吃几口就下了桌子。
蔡小花乐不可支的把梁鸿宽碗里剩下的饭也倒进自己碗里,几口下了肚子。
梁齐山实在看不下去,也下了桌子。
王翠芬气的一边扒饭一边捶胸顿足:“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这娶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晚上睡觉的时候,梁鸿宽抱着被子想去别的屋将就一宿,没想到新媳妇直接把他提溜起来扔床上了。
“我妈说了,结婚了,就得和男人睡一个床上,你不许跑。”
梁鸿宽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女人在面对暴力时的无助感。
关键是蔡小花还特意打了热水过来:“洗一洗脸和脚。”
梁鸿宽看了一眼她紧握的拳头,和一张黝黑的大脸盘子,只得默默拿起水盆里的面巾。
三十多岁的女人猛如虎,晚上两人在蔡小花的霸王硬上弓下,两人成了好事。
隔壁听墙角的王翠芬对梁齐山说:“我说的吧?老二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还骂人家丑八怪,关了灯还不是一样?听这动静多大。”
梁鸿宽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做那事也不都是很舒服的,自己掌握不了主动权,被女人按着摩擦,这种感觉,别提多憋屈了。
关键你还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是个男人,按常理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人。
蔡小花主打一个该生猛的时候生猛,该温柔的时候温柔。
一大早起来,烧了一锅热水给男人端进房间里,伺候他洗脸刷牙。
又把家里的鸡鸭喂了,卫生收拾的干干净净。
早饭也已经做好,稠乎乎的苞米粥,配上自己凉拌的小菜,难得吃一口现成且合胃口的,三人都灌下去一大碗。
王翠芬刚有些满意,又看到蔡小花一个人就造了三大碗,气不打一处来,眼不见为净。
至此,老梁家过上了痛并快乐的煎熬日子。
蔡小花确实是个好媳妇,家里家外一把抓,干农活也是个厉害的,一个人抵得上三个壮劳力,把家里家外的活都安排的很周到。
就是这人有些虎了吧唧的,还挺生猛,听不懂好赖话,王翠芬是说也敢说,骂也不敢骂,生怕自己这把老骨头经不起她一拳头。
梁鸿宽也被管的死死地,可以在家睡觉,歇着都行,但是不准出去打牌喝酒。
蔡小花是真的会把他从牌桌子上拎回家的,一个大老爷们被女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回家,真是丢死人了。
他打又打不过,想离婚,蔡小花直接睡服他,让他不敢再提离婚。
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紧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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