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泰来?”
唐四海看到眼前这个人的面貌和覃泰来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在年龄上体质上两者差距挺大。覃泰来和唐四海属于同龄人,差不多也有七十岁了,而且因为中风,不仅面瘫而且老态龙钟半身不遂。而眼前这个人,却神采奕奕体格健壮身手矫健,说他四十多岁一点儿也不过分。唐四海实在不敢确认他就是覃泰来,只好试探地询问了一声。
没有想到,站在唐四海病床前的正是泰达集团的董事长覃泰来。他不说话,只冲唐四海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却意味深长地斜睨了一眼跟随在唐四海身后的保镖、保姆、助理、医生、护士等一大帮人。
唐四海明白覃泰来的意思,就回转身,冲身后人摆摆手,同时他对保镖头儿偷偷使了一个眼色。保镖头儿知道主人这是让他们不要远离,守在病房门口即可,随即就回复了一个手势,表示自己明白。
“现在就剩我们两人了。说吧,覃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儿?”唐四海懒洋洋地问道。
“唐董事长,你怎么不问问我的中风后遗症,怎么突然就好了?”覃泰来反问。
“你?”唐四海蓦地一怔。心里却在暗暗思忖,难道覃泰来这个家伙早就知道,我派人给他偷偷更换药品的事情?难道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中风?这十来年的中风后遗症都是这家伙伪装出来的?
“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护士把治疗脑出血的药偷偷换成治疗脑血栓的药,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离开病房以后,那些有害的药液刚刚滴入滴壶,我就把液体关了。所谓中风后遗症,都是我伪装的,目的就是为了麻痹你!否则,不知道你要派多少杀手前赴后继地来骚扰我,还不把人烦死了?”覃泰来有些戏谑地说,“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真实身份了吧?你不是做梦都想找到我吗?”
“你,你是黑……”唐四海终于没有说出“黑贵福”三个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半身不遂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棍的家伙,竟然就是那个飞檐走壁低来高去的黑贵福。不,黑贵福也不过是他的一个代号,谁知道他究竟是谁?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如果不是我在溯州城外的深山老林里救了你,你早就化作白骨成为厉鬼了!难道你就是这样来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吗?”唐四海义愤填膺,怒目戟指。
“唐先生真健忘,难道你忘记了曾经给我偷偷换药,打算让我脑溢血死亡的事儿了?”覃泰来怼到,“你先后派出七批杀手去杀我儿子,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难道你认为我覃泰来就只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吗?难道我不能杀死你的儿子唐嘉诚?难道我不能杀死你唐四海?”
自从唐四海前后派出十几个杀手,三番五次都不能杀死覃昊,唐四海就怀疑黑贵福投靠了泰达集团,并为泰达集团培训了一批类似“黑寡妇”一样的高手。唐四海怀疑过泰达集团的不少人,把泰达集团的上百个怀疑对象过了数十遍筛子,唯独漏掉了这个风烛残年半身不遂行将就木的覃泰来。
唐四海本来就不是一个笨人,他很快就脑补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初,黑贵福和他的一个同伙遭到境外十几个杀手的追杀,他们之所以从中缅边境一路逃向溯州,就是因为他的同伙是溯州市郊覃店人,他的名字应该就叫覃泰来。而覃店村却没有人知道这个真正的覃泰来已经在溯州城外密林里被人杀死了。黑贵福和他唐四海闹掰之后,经过一番整容后,就冒名覃泰来回到覃店。由于覃泰来的父母已经去世,他又离开了覃店十多年,村里人对“秦泰来”的印象本来就已经十分模糊,再加上黑贵福又和真正的“覃泰来”在一起多年,早就把“覃泰来”的一些特点习性模仿的惟妙惟肖,同时也把“覃泰来”那并不复杂的社会关系也烂熟于胸。所以他冒名顶替“覃泰来”,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原主亲戚和覃店村民的怀疑。再想想,泰达建筑公司不正是黑贵福离开四海以后冒出来的吗?只是泰达当时太过弱小,没有引起他唐四海的重视罢了。
都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黑贵福这个家伙隐藏得确实好!伪装得更好!即使他唐四海这只千年的狐狸,也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了击败对手,你谋害我,我忍了!你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地派人暗杀我的儿子,我也忍了。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谋害覃昊那个没有过门的未婚妻?你为了吞并永年建筑公司,暗地里使坏,指使你外甥午庆红和马成奎给欧阳海下套挖陷阱,我也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让你那两个外甥对庞小蓓做下那种畜牲都不如的事情?”覃泰来越说越气愤,眼睛里在往外喷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是让你那个私生女给你带话了吗?她难道没有带到?既然你率先违背了咱们之间的‘约法三章’,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让我告诉你,‘既然你这么喜爱害人,你也应该尝尝被害的滋味’,‘你总想着杀别人的儿子,你也应该尝尝自己儿子被杀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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