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觉两个人都睡了很久,好像也没人来刻意打扰,陈最是被右手胳膊疼醒的。
他晚上睡觉习惯性地去捞盛意抱,醉酒的时候酒精作用感觉不到疼,等到酒精代谢的差不多了,伤口的地方就被压得刺痛。
脑袋也疼,还很不清醒。
陈最睁开眼先是确认自己在哪儿,昨晚的一幕幕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自己眼前过。
如果不是手太疼,他还想抱会儿盛意。
慢慢抽开手臂的时候,盛意也醒了。
她半夜醒了几次。
烈酒灼心,陈最睡得不安稳,她给陈最喂了几杯温水。
后半夜陈最又去了几次厕所,导致盛意本来睡在他左手边,最后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枕着他右胳膊睡了一晚。
“你睡得挺香啊。”陈最调整了胳膊,起身靠在床头,低头定定地看着盛意。
他冷着一张脸,比起昨天热情又殷切的态度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盛意躺在床上伸手揉了揉眼睛:“还行吧。”
陈最那张俊脸更冷了:“还行?枕着我受伤的胳膊睡了一晚上,就一句还行?”
盛意:?
她慢悠悠地支棱着坐起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陈最。
这人的少爷架子又摆起来了!
到底还记不记得昨晚的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比如听说她和宋敛的吻戏,直接破大防借酒消愁。
比如在房车当着自己表妹的面儿给她下跪。
再比如坐在箱子里抱着她的衣摆不肯撒手说自己是狗狗。
“你这是什么眼神?”陈最十分不满,伸着自己的胳膊凑到盛意眼前:
“我手疼,给我上药。”
盛意起身去洗漱,扔下一句:“自己弄。”
陈最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我右手受伤,弄不了。”
盛意冷笑一声:“昨晚在车上单手就能给自己包扎的是谁?不是你难道是狗?”
陈最话被堵了回去,胸口一闷,斜靠着撑在洗漱间的门框边看盛意挤牙膏,
他其实有点茫然,又觉得有些丢脸。
怎么就...怎么就没绷住?
他昨晚也太舔了吧!
可一旦盛意不见他,冷暴力他,不跟她好了,他又扛不住,整个人就像没有灵魂一样。
一时间,陈最站门边又变成了一言不发,双眼放空的看门狗。
盛意刷完牙,又用清水冲了下脸清醒。
梳妆台旁边有护肤品,她没用,一会儿去了剧组还要重新上妆太麻烦了。
她洗完脸看到陈最还堵在门口看她:“让一让。”
盛意侧身想出去,被陈最拦住。
他双手撑着墙壁,把盛意困在怀里:
“你昨晚,有没有对我怎么样啊?”
“你干嘛!”盛意心头一跳,本来不大清醒的早晨,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就弄清醒了。
陈最破罐子破摔:
“问你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昨晚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去他妈的吧。
反正脸已经丢了,人不能再没了,陈最对自己的脸皮越来越无所谓了。
盛意简直要被他的强盗逻辑气笑,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单手就能扛着她跑步的陈最:
“你觉得,我有那个能耐把你怎么样?”
“哦。”陈最眼神里满是失望。
看来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都怪喝酒误事,他虽然记得昨晚的事情,但也确实醉了。
酒精上头,整个人又昏又沉,根本支棱不起来,怎么可能和盛意酒后乱性?
身体层面都突破不了,更何况精神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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