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哪儿都是这样啊?

陈最随手拆了个柠檬薄荷糖嚼着,咬了两下,发现味道有些发酸。

才想起来这车五年前就不开了,就这湿巾吐了出来,又从自己的黑色大衣口袋里重新拆了块儿薄荷糖嚼。

陈最车库里的车几乎都是限量版,顺着型号就能扒出他的名字,这次来之前他刻意选了这辆旧车。

一方面是为了低调,怕狂热粉丝看到引战。

另一方面是上次醉酒和盛意开玩笑说宾利后排空间小,不方便抱她,他突然就想起来这辆车。

巴博斯改造的大G花了将近九百万,后座空间专门做了处理,当时改装的时候他就没怀什么好心思,后来也确实干了不少荒唐事儿。

陈最有时候还挺怀念那几年,盛意没红,他也不算太忙,两个人有空就腻在一块。

就算不承认,又跟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现在她要这么磨他,他也乐得接受。

就当把什么都重新来一遍。

盛意时不时偏头看陈最的方向,明明光线不清晰,她还是能感觉到陈最的视线,烫人得很。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盛意偏头看了他好几次。

陈最指骨敲着方向盘,压低眉骨,看她的小脑袋无奈地笑。

这姑娘都不会拒绝人的,别人要拉着她聊,她就说个没完,外面天冷也不知道她肚子还疼不疼。

陈最适时地按了下喇叭,旁边的人立刻懂了,挥了挥手放人。

盛意上车的时候撇着嘴,嘟囔着问:

“怎么不早点按喇叭,我要冷死了。”

陈最把她的保温杯打开,在盖子里倒了杯热水递到她嘴边,盛意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自然地推了推:

“不喝了,暖暖就够了。”

陈最抬高下颌,眯着眼睛看她因为暖气翻红的脸颊,压着声音轻哼了句:

“娇气。”

然后又耐着性子把热水倒了回去,杯子拧好放到中控台上。

“我哪里娇气了,喝口水都娇气嘛?”盛意歪着脑袋反驳。

陈最随意接了个话,故意惹她:“哪哪儿都娇气。”

喝口水都要人举着杯子喂,能不娇气吗?

盛意懒得理陈最,顺着他的手看到中控台上的柠檬薄荷糖:

“这个糖不是都停产了吗,你怎么还有?”

她说完刚想拿起一颗就被陈最揪了下来:

“别吃,早过期了,酸的。”

盛意愣了一下,然后直接笑开,眉眼嘴角都是笑意:

“是不是之前我放在车里的,你刚才吃了?”

陈最偏头看着盛意,勾着嘴角,看她眼睛里满是被触动的神色,挑眉回答:

“对啊,过期三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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