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夕阳收尽最后一丝余晖,大地彻底沦入黑暗。

屋内的寂静被刺耳的铃声打断。

盛意躺在床上看手机,睡衣是新换过得,领口下的颈肩皮肤因为吻痕而泛红,即便洗过澡,也沁着潮湿的汗意。

听到动静,她掀起眼皮往陈最那边看。

眼睛里有片刻迷茫,过了会儿才逐渐聚焦。

有些事根本不是盛意能左右的,就比如下午。

她的身体似乎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嘴里小声喊着“不要”,但稍微退缩一点,陈最便在她耳边轻笑出声:

“怎么办呢,乖乖,里面好像不太舍得。”

他玩得很坏,又掌控自如。

不仅掌控自己,还掌控她。

堂而皇之,毫不客气地入侵式掌控。

-

陈最随意又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单音字“嗯”“好”地说了几句,嗓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

看见盛意在床上有了点动静,他眼神落到她身上。

陈最整个人的神情掩在暗处看得不太清楚,但明显区别于平日的冷静和自持。

很显然,观察盛意这件事,比电话里名利场上的博弈更让他感兴趣。

电话挂断,陈最将手机扔到一边,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椅背。

过了会儿,他又找了几颗薄荷糖撕开嚼碎。

盛意想了想,还是下床。

大腿根部的筋脉拉扯,她甚至有些踩不稳。

好累。

早上到现在,陈最憋了将近半年的劲儿全使在她身上了。

“你不开心?”盛意靠近陈最的时候,就顺势被他抱进怀里。

“还好。”陈最口腔里漫出一股薄荷味:“你怎么看出来的。”

盛意眼皮抬不起来,闭着眼睛,懒懒地说:

“说不出来...感觉咯。”

陈最吻着她的脸,看她这么乖得样子,忍不住又啃了一下。

“不要了,陈最哥。”盛意皱着眉,还是睁不开眼睛。

陈最一身丝绸质地睡衣,和盛意身上那套是情侣装。

两个人抱在一起还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

陈最低头看盛意的眼睛。

昨天晚上搂着她睡觉前还去打了些冰块裹了毛巾敷在她眼睛上。

太凉,盛意起初还有些不情愿,陈最又哄着她小声说:

“肿了明儿该不好看了。”

盛意才由着他敷眼睛,等到陈最忙完躺倒她身边时。

盛意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抱紧陈最:“好喜欢你,陈最哥。”

陈最只觉得眼眶发热,心里涨涨得。

总算是哄好了。

他轻轻舒了口气。

现在盛意在他怀里闭眼,他下意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盛意的眼睛。

她睫毛微微颤抖,睡衣柔软,身体也是柔软的。

整个人乖乖得蜷在他怀里,甜的沁人。

“意意,我们先对集团内部董事公开吧?”

陈最抚着她的眉眼,淡淡道:

“这段时间网上议论声太多。”

具体的话陈最不说盛意也能猜到。

不论是说他乱玩女明星,还是说他觊觎继妹,这两种传闻没一个对此陈最有利的。

放在普罗大众眼中,有部分人也会更加相信标题带来的噱头,而非他和盛意之间的真感情。

“好啊。”盛意不怎么在乎陈家的事情,当年陈瑾升差点拿她献祭给方曦源的事儿还让她觉得恶心。

盛意比较在意公开方式:

“怎么公开啊?”

陈最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在打算在心里敲下定音:

“在陈瑾升的葬礼上公开。”

盛意没反应过来,想了几秒才觉得不对劲,睁开眼坐了起来:

“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她伸手去试探陈最脑袋上的温度。

被陈最抓住手腕,他扯了下唇,语气很平静:

“意意,陈瑾升死了,就在今天早上。”

陈最手机一直关机,直到刚才刘叔才打通。

陈瑾升这两年身体一直都不算好,意识昏迷的时候也念叨过要见陈最。

陈最一次也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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